宋齐云虽是不明李氏一个有孕的妇道人家,为何提出此种要求,却是记得自己的承诺,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次日便差人往闫家送去了一坛子汾酒。

闫峥是看着汾酒发懵,这好端赌,送来一大坛子酒是做什么。

那送酒的厮是机灵的很,坛子刚一放下,也不等闫峥发问,便兀自解释道:我家公子了,这酒是送与闫公子的,公子是得了两坛的,便想着送过来一坛。

李氏见宋齐云办事如此迅速,自是高心很,也帮着宋齐云的厮圆话,这才混了过去。

可闫峥却是想着,宋齐云心里头念着自己,是感激得很,眼见着那坛子酒,更是感动。

是夜,李氏特用上了那有奇香的绢布制成的帕子,别在衣襟上头倒不像是配件儿了,瞧着便与身上的衣裳料子不同,凭空高出几个档次来了。

闫峥是想要尝尝这汾酒的,也不多饮,只一壶便是。

待到人坐到卧房里头的圆桌前,才见着李氏,他如今的肚子已是鼓鼓囊囊了,凸出来好些了,因着这身形拖累,李氏走路也慢悠悠的。

闫峥是看着担心得不行,忙上前去扶住人,慢慢朝圆桌方向挪过来。

将人安置在圆凳上还不够,闫峥是觉着这凳太硬了些,李氏如今身子重,实在是不宜用此将就。

也不问上两句,便兀自到梳妆台前,将那里的软凳取来给她换上,才算作罢。

见着闫峥如此贴心,李氏却是露不出半点高兴意思来,只觉心里头悲伤,想着今儿就此一别许是此生再也不复相见,便觉人生悲苦。

可闫峥却是未察觉她心中所想,只一味高兴着待会便要品尝到汾酒了。

待到准备停当,闫峥喜滋滋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去满口醇香,先前闻起来便已是香气幽雅了,这入了口,才知是何等好滋味。

李氏见他一杯接着一杯,生怕他喝得太猛,便道:给我尝一口吧。

这冷不丁一句话,是吓得闫峥停了动作,忙道:你这有着身子呢,可不要任性了。

见他如此严肃,板着一张脸对自己教,李氏心觉好笑,却是一脸认真道:我知道,只是个玩笑话罢了,你莫要介怀啊。

如此,闫峥才放下了厉色,又兀自饮了起来。

李氏见他如此也不是个办法,按他如此喝法,要不了多久这一壶便饮尽了,自己可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如是想着,便有些急切了,忙道:夫君,我如今行动不便,你去将我的针线箩筐拿来。

这好端赌拿它做什么?闫峥是有些不解,自己正在兴头上,更是不愿意动,语气便有些不悦了。

李氏见他如此对自己话,许是因着孕期,脾气阴晴不定的,闫峥的话刚一出口,李氏便已红了眼眶,道:我这帕子上头也没点花样,实在是不好看,你去给我拿来了针线,我自己给它绣上好看不行么?

这有针线活怎得白日里不做,偏得这大晚上借着烛光,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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