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三人身形飘起,飞向漂浮在空中的月阁。

气舱门打开,观月进入坐在首位,朱思站在他的身后。

对面的方形小桌,一个人被锁在上面。

他低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发出酸臭的味道。

“大人,已经注入强性马鞭草溶液了。”坐在观月右首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观月掏出一颗糖果,请开包装。

“解开。”

“可,”中年男子开口反对。

“夏所长,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中年男子神色抗拒,可还是起身,走向对面的小方桌子。

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停顿了下,最终打开了锁链。

锁链将将松开,他的衣领被乱发男子攥紧,拉至唇边。

一声低吼。

朱思朝前一动,观月抬手,示意他不要出手。

观月把嘴里的糖快咬碎,一下一下咀嚼着。

不过时,乱发男子从中年男子的脖颈移开嘴唇,舌尖舔舐唇边的血迹。

他的手一松,瘫软的中年男子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在地面。

“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了。这血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落发男子自语道。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猛地抬起头来。

他想起来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观月。

“她是他的女儿?”

“刘锐?”朱思同时开口。

他对着乱发男子点头,“不错。那小姑娘是他的女儿,是叫什么来着?”

“夏如风。”朱思回答,“老师,他是伯爵的手下。”

观月一笑,“小思,记得我常给你说的吗?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它是会骗人的。”

他起身走向乱发男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这位可是我们的老朋友呀。”

观月跨过地上的中年男子,来到乱发男子身边,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啊啊啊!”

紫白色的电流充斥着乱发男子的全身。

他大叫着,痉挛着。

“哦噗!伯爵什么时候这么怕疼了?”观月低下头,从伯爵的颈部闻到耳垂,轻轻舔舐了一下,像是舔舐他的糖果一般。

“啊!”观月一把抓过伯爵的头发,把他脱下凳子。

伯爵此时已经没有了气力,只能恶狠狠瞪着观月,他的双手握住观月的手。

观月拖着他来到刚刚离开的办公桌前,猛地一提,把伯爵扔在了桌面上。

“他还没死。去把他送到医务舱。”

朱思默默走开,从地上架起夏林海,离开了这间房子。

观月背靠在桌子上,双手一撑,坐在桌子上。

“伯爵,你还真是命大。”

伯爵躺在桌子上,不停地往外咳血,刚刚喝下去的血已吐出大半。

他笑了起来,声音嘶哑。

“你还真是不挑食呀,选了这么差的身体来夺舍。不过以当时的情况来说,你的确没有多少选择。”

观月转过身,趴在伯爵的耳边,“想要我帮你吗?”

伯爵笑了起来,声音像是从破风箱穿出来的。

“帮我?这就你帮我的结果!”伯爵扑在观月身上,可身子使不出一点劲。

观月不慌不忙,捏住伯爵的下颚,笑着说道:“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伯爵的脖子“嘎吱”一下就断了。

观月的手伸进那具温软的尸体,抚摸着尚有余温的胸膛,用力一掏。

“老师。”朱思在敲门。

“进来。”观月把手中跳动的心脏放在嘴边,舌尖舔了舔,就把他扔给了刚进门的朱思。

朱思接过这颗燃烧着的心脏。

湛蓝色火焰在心脏跃动同时向外舒展着火苗。

“找一具实验体放进去。”

朱思的嘴唇发紫,浑身都布满一层白霜。

这颗心脏能吞噬活物的温度。

朱思点头,运起雷法抵抗,退了出去。

月阁上的角铃随着时间刻度发出声音,这种声音环绕整个三方山,维持着这时空的稳定。

“没想都里面这么大呀!”来来往往的灰袍青年从宋灵身边穿行。

“这是自然。这里面顶梁用的是扶桑木,空间自然可以延展。”智彦回答道。

宋岳走在他二人身后,开口问道:“还有多远?”

“诺,这不是到了”空间拉缩延展,三人来到一紫金屏风前。

“灵儿妹妹!”

“天启哥哥!”

宋灵瞬移到天启身边,二人相拥。

宋岳随着智彦踏入屏风,进入到一间空旷的房间。

对面窗户是一整面墙,蝴蝶不时从那窗口飞进,盘桓在屋顶。

子风靠在床上,朝着宋岳,智彦点头招呼,并没有说话。

他的手臂缠绕着白色纱布,耷拉在一边。

宋灵和天启早已离开。他们要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时光。

这段时间忙于奔命,都没有好好说说话,此时他们正在哪个角落里倾诉着对彼此的思念。

“文强呢?”宋岳问子风。

子风手一挥,那扇空荡的窗子出现了一扇门。

宋岳点头,与智彦消失在窗口。

子风转过头,门化为虚影。窗外的蓝色符尾蝶飞了过来。

他伸出手指,蝴蝶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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