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任清暖从衣服内里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金耳环。

“奶奶,这是你的耳环吗?”任清暖拿着耳环向徐美珍问。

徐美珍眯起眼睛,伸长脖子望去,忽然蓦地一震,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瞪大眼睛喊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那个贱人的耳环!”

徐美珍的叫声让任清暖和徐敬勋蓦然顿住。

任清暖不可置信地说:“您是说这是姚曼茵的耳环?”

徐美珍却像是沉浸在自己回忆中一样,抢过金耳环,激动地喃喃自语。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耳环……我从那贱人耳朵上拽下来的……”

徐敬勋和任清暖一起坐在徐美珍身边,紧张地注视着她,“姑奶您想起来了?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美珍捧着耳环,牙关紧咬,面上肌肉紧绷,眼里仿佛有惊涛骇浪的恨意,汹涌喷薄而出。

随后,她缓缓抬起头,压抑着蓬勃的怒气,略略颤抖着揭开那时的真相。

“那天我们一家都在峡谷里撑船,但是都不在一处。忽然下起暴雨,峡谷里的水猛涨。

我担心你和你爸,但又不知道你们在哪,只能先把船划回去,或者找个地方躲躲。

可那水涨的飞快,没一会儿船就控制不住了。

我划不回岸边,恰好那时看到不远处的峭壁下面站了好多人。我就赶紧往那边划。

靠近一些后,我看到是那个贱人和几个游客在那儿。

你爸的船也刚在峭壁边上停下,他们正帮着游客上岸。

你爸最后上去。我船上的游客也帮着我拼命往那边划。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贱人本来拉着你爸的胳膊,不知咋的,突然松手,你爸就掉水里冲走了!”

任清暖呼吸一滞,思绪立时又回到三年前那个暴雨山洪日。

那时的雨,大如瓢泼,冷如冰粒。

自己被淋得浑身湿透,如浸在冰水里一般,手脚都懂得青白麻木。

而自己的父亲在暴雨中掉进奔腾狂暴的江水,饶是水性极好的人,都难逃被山洪卷走的命运。

爸爸水性不好,一定会被冻得四肢僵硬抽筋,在江水中连连呛水。

而且,这个推他下水的人,竟是他一心善待爱护的妻子,姚曼茵。

仅听着奶奶的描述,她都能想象出父亲那时有多么痛苦绝望。

徐美珍说到此处,似乎自己也难以承受这痛苦的回忆,心脏因情绪激动而狂跳不止,捂着胸口连连咳嗽。

徐敬勋忙起身帮她倒了杯热水,拍着徐美珍的背安慰,“姑奶喝点水,慢慢说。”

任清暖亦敛去眼中的泪意,一手紧紧握住徐美珍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肩,给她带去勇气。

“奶奶别激动,暖暖在这。我们都陪着你。”

徐美珍眼里隐约闪现着泪光,稍稍咽下几口水,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在任清暖和徐敬勋的安抚下,激烈的心跳渐渐平复。

少倾,徐美珍长叹一声,抿紧嘴角,眼里又浮上坚毅与憎恨,开口继续讲了下去。唯一1z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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