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明白了,徐敬勋与任清暖早就商量好了,今天要锤死她。

他们拿出的每一个人证物证,揭露的每一个真相,都像千斤重锤一下下锤在姚曼茵的头顶。

而压轴出场的徐美珍,就是那致命一击。

只要徐美珍出面,她姚曼茵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强大的敬畏和求生欲,竟让姚曼茵不由自主地想逃。

可她将将慌乱地跑出几步,就被徐成毅抓了回来,揪住头发,一阵拖拽。

“还敢跑?你想跑哪去?亏我还把你当个宝,你就这样背叛我!”

姚曼茵眼睁睁看着徐美珍阴沉着脸向她走来,多年来对她的憎恶和恐惧,令姚曼茵激烈挣扎起来。

但当徐美珍走到她面前时,姚曼茵却吓得僵在当地,直愣愣地望着徐美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囫囵唤道:“妈……”

“别叫我妈!”徐美珍尖戾吼道,与此同时,用尽全力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那震耳欲聋的耳光声,令堂屋里所有人都惊恐地呆立原地。

姚曼茵直接被徐美珍这一巴掌搧倒在地,扑倒时还连带推翻了身边的桌椅板凳。

姚曼茵乒铃乓啷重重摔倒在一堆椅子与茶杯之间,鼻腔和嘴角顿时便出了血,脸颊红肿得老高。

徐美珍犀利扎心的话,劈头盖脸向姚曼茵砸去。

“别叫我妈!你妈早死了!还有胜强!他们都在下面等你呢。

你把胜强推河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此话一出,徐家人又响起此起彼伏的愤慨抽气声。

“我的天呐!是那个贱人把胜强推河里的?她身上到底几条人名!”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人!又杀儿子又杀丈夫。她猪狗不如!”

“妈呀太可怕了!咱们家咋出了个恶鬼!全家都被这恶鬼搞得鸡犬不宁!”

徐鸿远连忙赶到徐美珍身边,焦急问道:“美珍,是这个女人害了胜强?”

徐美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依然紧紧盯着姚曼茵,沉浸在痛苦回忆当中。

“这几年胜强经常给我托梦,说他一直泡在河里,那里又湿又冷,冷的他骨头都疼。

他想不通自己爱人为啥会把他推下河,他想找你问个清楚,让你下去陪他一起。

你就心那么大,从来都没做过噩梦吗?”

姚曼茵伏在地上,嘴角撕裂一般痛,手脚止不住发软狂抖。

她何尝不做噩梦,不知道有多少次,夜晚从噩梦中惊醒。

噩梦里尽是任胜强临死前的眼神,他不停滴水的衣服,以及苍白发青肿到面目全非的脸。

徐美珍深吸一口气,继续对徐鸿远和所有徐家人说:

“这贱人不仅把胜强推下水,把我也推下水。

我在跟她打的时候,拽掉她的耳环。她左耳垂肯定有疤!”

徐成毅听后蓦地一震,瞬间便想到了什么,“没错,她的耳垂上确实有疤。”

徐成毅说着,将姚曼茵从地上拽起,撩开她的头发,又摘下她的耳环。

只见在那耳洞旁边,果真有一块不平整的皮肤,且耳洞被撕扯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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