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韩冰睡不着。

身上低烧,伤口疼痛。

还有对未来的恐惧。

虽然萧可信心满满。

她也从来不怀疑萧可的能力。

但就算成功抓住了海怪,就能找到解药?未必呀!

一切还是未知数。

披衣下床,来到窗台边。

拉开窗帘,打开窗子。

海风“嗖”的吹进来,冰冷彻骨。

她下意识打了个寒噤,身上居然舒服了许多。

不过,还是关上了窗子。

这个时候的他,可不能感冒。

透过窗玻璃,极目远眺。

黑沉沉的大海,孤零零的灯塔。

偶尔,也能看到边缘的白色泡沫。

那道突兀的孤峰,倒是看不见的。

她幽幽一叹,眼中很快失去了焦点。

如果要死掉,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吗?

深吸一口气,开始简单梳妆。

然后,去敲隔壁萧可的门。

“没锁,进来。”

门推开了,萧可看到了穿着红色秋衣秋裤的韩冰。

这套衣服还是阮阿鱼的。

但她穿上更合适。

不得不说,韩冰的身材很好,可能跟常年的训练有关。

此刻,她头发梳的很整齐,瀑布般披在肩头,嘴唇抹的红红的,睫毛涂的弯弯的,脸上也有一层薄薄的脂粉。

她背靠着门,亭亭玉立。

殊不知,进门的刹那,就被阮老黑和阮阿鱼,从两个不同的角度看到了。

阮阿鱼就住萧可隔壁,她本来想找萧可说说话的,没想到被韩冰捷足先登了。

她咬了咬唇皮,回到房里,坐在床头,终于忍不住,将耳朵贴在墙上。

有些事,明知道不对,还是忍不住去做。

另一边,阮老黑回到房里,关上门后,嘴里一个劲道:“渣男,渣男啊!”

“你说谁?”床头坐着的毛雪芹摘掉老花镜,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向阮老黑。

她识字不少,闲得无聊,就从女儿那些商业书里挑两本打发时间。

就当是跟女儿一起学习吧!

前段时间看到一则新闻,人家妈妈陪着女儿,母女俩一起考上了研究生,母女还成了同学。

真是人生赢家,羡煞旁人。

“还能是谁?”阮老黑愤愤不平,“这屋子里,只有两个男的,难不成还是我?”

毛雪芹扑哧一笑,“你不是惦记小老婆,倒是有些渣男的潜质。”

“老婆,我就是打一比方,你就饶了我吧!”

“那你说说,萧可怎么就成渣男了?”

“韩冰那女娃是不是伤得很重?”

“是啊!”

“这样都被他叫进房里去了!”

“哦?”

“还假惺惺的让人准备两个房间,不是折腾人么?”

见毛雪芹摇头,阮老黑有些着急,“老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干什么好事?”

“是你思想不健康。”

“你把萧可想的也太好了吧!他……有老婆的,明知道咱们闺女对他有意思,还带个姑娘来,现在这姑娘身体很差,他还叫到房里……畜生啊!”

“行啦!”毛雪芹摇摇头,“你怎么就知道是萧可叫的,而不是她主动的?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谈事,非要干那事?”

“我……”

“以我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萧可对韩冰顶多是朋友。”

“韩冰挺好看的,男人哪有不偷吃的?”

这话刚出口,阮老黑就感到一股杀气,“我……我除外。”

毛雪芹好整以暇:“你怎么就除外了?”

“基于以下几点:一,老婆好看,完爆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二、我丑,没人看得上我三,我穷,更加没人看得上。”

“阮老黑同志,不要妄自菲薄,现在你的户头上还是有点家底的。”

“老婆最大,老婆管家,户头也是老婆你的。”一吧1pin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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