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别恭维她,不然更没心思练习了。”母亲虽如此说,但眉眼间也是一股自信。
“哪会啊,”自己嗔怪道,“为了这天我可等了十四年了,肯定不会辜负母亲嫂嫂们的教诲。”
“尽挑好的说。不过你棋艺如此差,该好好补了。”
“我看,妹妹干脆弃了’奕’去,她是没那天赋。”一直没说话的颉之开始嘲笑来,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不管如何,都该一搏,初照、秋心,上次你们都是座上席,还托你们帮衬下颃之。”
初照、秋心两姐姐比我大上两岁,因此早我一次参加“清月宴”,虽是第一次参加,二人都取得不俗的成绩。秋心夺得奕项最优,初照则综合第三都成为座上席。
“颃之如此聪慧,姐姐何须担忧,初照、秋心二人也定会帮衬的。”宋夫人说。
“那日后,就有劳了。”母亲又客套了几句,随后的饭席也是处于热闹欢喜之中。
用完晚膳,宋夫人与两位姐姐便拜辞,嫂嫂们也相继离开,母亲把我留在身边,叮嘱半个时辰才放我离去。
早春的夜烟雾露水来得重,虽有手炉也觉得寒气逼人,聊胜于冬。今夜朗月高挂,月华亮如昼,几只雀鸟飞过,别有风味。
“姑娘回院里吗?”
“先不了,去爷爷那定省。”
爷爷自从乞骸骨回来后便喜上幽静,为此特地在西花园建设了留听馆,庭院拥有一片竹林,起风时,常能听到风动叶摇的声音。
爷爷一人待在书房内室翻阅书籍,侍从待在外室便以需要。
在家里我是常不作规矩的,不需通报,直接进了书房内室。我这样做法爷爷早是见怪不怪的,没有任何说教与苛责。
“这般晚了怎还来?”
“一拿到东西,便想着和爷爷说。”我嬉笑着,把手里的“清月帖”递于爷爷。
拿过“清月帖”爷爷没有马上看,而是把自己的手炉塞给我,“手这么凉,晚上天寒,还是少走动。”还唤陶陶回去取衣。
“爷爷别管那些,你快看这。”
爷爷看了上边烫金字淡笑起,那苍白且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爱,“真是岁月如梭,没想到囡囡也已到了参加’清月宴’的年纪。”
“哪还小,都已到豆蔻之年了。”
“我倒觉得囡囡永远都还小,”爷爷温柔地为我拍去衣服上的露水,“囡囡可有把握。”
“定不辱陈家名望,”在爷爷面前从来不需要虚假的谦虚,为此毫不掩饰的显露出自己的野心,“奶奶、母亲在闺中都曾夺得魁首,叔母、嫂嫂多也是座上席,如今到我自然也要的。”
爷爷笑着,示意我坐到他身旁,“囡囡有这等志气是好,不过,你可知’清月宴’实质为何?”
“考验官家女子的’六技’能力,日后姻亲有个资历。”我把自小从母亲那学来的说出。
“对,也不对,”爷爷拿起案几上的杯盏品茗几口,随后语气依旧和蔼,神情却严肃不少,“你说的确实是’清月宴’一直的目的,但如今,却是另一番战地。”
“战地?”听得云里雾里。
“囡囡是闺中姑娘,对朝堂可有些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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