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线路老化

瞥了一眼顾远野的背影，殷程没有追着去为难他，而是面无表情地回答殷澈的问题。“子轩最近要准备考试，他和张叔、张婶不是太熟悉，就没带他们来了。”顿了顿，他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火灾？”

打量了殷程好几眼，殷澈斟酌着回答道：“家里线路老化。”

这栋房子是殷默留给殷澈的，在殷澈刚出生时就买好了，至今29年，确实年老了些。

殷程似乎对他们的死因并没有太感兴趣，也可能是不想和殷澈有过多交际，“节哀顺变。”如同每一个陌生人，殷程向殷澈道出这样不痛不痒的宽慰。他的冷漠是萦绕在周身的，在这一刻，他完全完全忘记了，他也是张叔、张婶一手带大的。

人总是容易忘记别人待自己的好，而始终铭记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尽管我们在学校时，常常被教导要以德服怨。

女娲在初七完成了造人的工作，虽有形，却不曾有感情。上苍在分配感情时，可真是不公平的，有的人感情充沛，看到怎样的电影都会第一时间落泪，而有的人却是生性冷漠，如同机械，一板一眼地生活，倒也完全不会感到疲惫。

简单和殷澈寒暄了两句，殷程就随便找了个由头从殷澈身边走开，他找了个位置，等着葬礼开始。

凝望着殷程的背影，殷澈默默地想：会是他吗？殷程会是一切的幕后黑手吗？

殷程拥有绝对的动机，但殷澈并不愿意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