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舒也说:“难道,死了?”

“还没有。”莫庭荷用手放在林夫人脖子上:“林夫人还没死,只是,解蛊,失败了。”

“那,那会怎么样,林夫人会死吗?”莫大娘的话里都是哭音。

“娘,从今日开始,你要时时刻刻守在林夫人身边,而我要出去找一个人。”

“庭荷,你一个姑娘家,要去哪里?”

莫伯舒连忙说道:“娘,我陪妹子过去。”

莫大娘这才松了口气,这才摆手说:“你们过去吧。”

莫伯舒陪着莫庭荷出来,悄声问她:“妹妹,你究竟要去哪里?”

“我要去上京,找人。”

“找谁?苏公子吗?”

“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那可不行,妹子,娘让你出门,可绝不会同意让你过夜,若你要去上京,晚上我怎么跟娘交代?”

“这个简单,你等我一会儿。”说完,莫庭荷便进到自己屋中,从后面窗户揪了青汐进来,对她说:“你现在就化成我的模样,去应付我哥。”

“我?那你呢?”

“我要去趟上京城,找临逸修士,如今这蛊毒,需要借小神鸟一用。”

“那你要多久?我可不想与男人和老太朝夕相对的。”

“我用幻水镜自永续河过去,比陆路快很多。”莫庭荷说完便从衣柜中翻出男装,又将自己头发挽成男人发髻,“只是不知现在上京城情况如何,所以你得多呆些时候。”

“哦,好吧。”出乎意料的,青汐回答得很爽快。

莫庭荷顿了一下,将头回过来,疑惑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会去找临逸修士。”

“算了,我不想见他。”

“可幻水镜中,你可化为灵鸟。”

“我就是不想做鸟啊,原本那副美女的面孔多好,没想到,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我不想他看到现在的我。”

这还是青汐第一次在莫庭荷眼前展露出他的垂头丧气,莫庭荷不由怀疑地皱眉。

莫庭荷继续问青汐:“青儿,你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别问我了。”青汐换上莫庭荷的衣服,忽然一把抱住莫庭荷,过了一会儿,抬起手看看,道:“这样太慢了,庭荷,恐怕只能这样了。”说着,青汐的手指在莫庭荷的手背上划过,划出一道血痕,血珠子很快就滚落出来。

青汐伸出舌头舔过莫庭荷的手背,将血珠子尽数吃进自己的口中。

“你是灵鸟,灵鸟不能碰血。”

“没办法,这样比较快。”转眼间,青汐竟变成莫庭荷的模样,在莫庭荷看来,就似乎是在照镜子一般。

“怎么样,像不像?”青汐咧嘴一笑。

“挺像的,现在你出去见我哥哥,看他能不能认出你来。”

青汐很容易就骗过了莫伯舒,就在此时,真的莫庭荷以莫庭打扮从屋里出来,莫伯舒总算明白莫庭荷在谋划什么。

“庭荷,你这样做是不行的,那可是你亲娘,两句话不对她就要怀疑了。”

“我想好了,你今天带着她出去,再回来就说着凉感冒,然后卧床休息,等我回来就好了。”

“这个主意好是好,不过这个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

“哥哥,傀儡术也是玄术之一。”

“傀儡吗?真的跟真的一样呢。”莫伯舒捏捏青汐的脸跟鼻子,不疑有他,“现在已经有这么听话的,估计也就只有傀儡了。”

青汐皱眉,显然不是非常高兴。

“这个傀儡还会不高兴吗?”莫伯舒反倒是乐了,拉扯青汐的头发:“居然还会生气,太有意思了。”

青汐毫不留情地打了莫伯舒一巴掌,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回屋。

“这个……哎呀……”莫伯舒用手擦了下面孔,竟看到脸上都流血了,险些哭了出来。

“你也好意思哭,她打你一巴掌算青的了!”莫庭荷说完,背着包袱,以莫庭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莫庭荷在码头的时候,身侧坐着一个戴草帽的人,莫庭荷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没想到竟然是秦生。

莫庭荷连忙扭过脸,不曾想秦生竟然认出她了。

原来秦生自从上次在知府衙门被知府的幕僚们笑话后,觉得与柳小姐之事再无希望,于是便垂头丧气地准备回上京城,又因为他怕了陆路,便走水路,却不曾想与莫庭荷一艘船。

秦公子瞄了眼身旁的矮个男人,总觉得面熟,不自觉地就多看两眼,看到最后,终于想起来了,这人正是在天香楼与自己对弈比棋的那名书生。

如今时过境迁,秦公子自然也不会再对那时候的事多加记恨,而是抱手向莫庭荷说道:“小兄弟,你可还记得我?”

“你是?”莫庭荷也早认出秦公子,但实在不想与他认识。

“天香楼,小兄弟可还记得?我们一起下过棋。”

“抱歉,我从没去过天香楼。”莫庭荷面无表情地说道。

秦生愣了一下:“奇怪,难道是我弄错了?”

“我们的确素未平生。”莫庭荷说完后便转过身,再也不理睬秦生了。

秦公子抿抿嘴唇,眼珠子左右晃动,自觉或许的确是自己记性不佳,将人弄错了也有可能,便说了句“叨扰”后不再与莫庭荷说话了。

这时,大船过来,莫庭荷与秦公子依次上船,穿上还见到几个以前在柳府书院读书的同学。

那几个同学看到莫庭很是奇怪,过来问道:“莫庭,你也是去太书院考春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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