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里,一阵无语。

这些大臣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璟王府内院里,却是已然一片暖意融融。

恒卓渊的外祖父,方国公方飞白赫然在座。

“外祖父,滢儿实在没有想到,您会来看安哥儿。”云湘滢亲手抱了安哥儿,放在了方飞白手中。

方飞白低头瞅瞅,睁着眼睛却不哭不闹,仿佛在四处打量什么的安哥儿,不禁露出一些笑容来。

看着这般可爱的安哥儿,再冷硬的心,恐怕都会融化。

何况,方飞白只是为人冷肃一些,并非是心如铁石之人,当下便柔和了声音,说:“安哥儿可是我的重外孙呢,他满月礼,我怎能不来看看他。你说是不是,安哥儿?”

方飞白逗弄的,问着怀里的安哥儿,而安哥儿特别给面子的,咧了咧小嘴,就像是在笑似的。

方飞白顿时大笑起来:“安哥儿这是听懂了曾外祖的话啊!”

恒卓渊与云湘滢对视了一眼,纷纷低了头。

才刚满月的安哥儿,能听得懂外祖父的话?他们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呢?

只是,谁也没把这话说出来。

只要老人家高兴就好。

就在方飞白一边逗弄着安哥儿,一边抬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怀里的安哥儿,忽然就大声嚎啕起来,把方飞白给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我弄疼他了吗?”一笑淡然的方飞白,竟是有了一些慌乱。

云湘滢上前,伸手想要接过安哥儿,方飞白却忽然低喝一声:“别动他!”

“外祖父?”云湘滢疑惑出声。

却见方飞白,保持着一个姿势,就那么抱着安哥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之后,才似是松了一口气般,说:“好了。让方嬷嬷抱下去,给安哥儿换洗一下吧!”

闻言,云湘滢眨了眨眼睛,闻着房间里,若有似无的味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是安哥儿在排便!

云湘滢不禁哭笑不得,这个臭小子,外祖父刚来,就送了外祖父,这么一个“大礼”!

许是察觉到了云湘滢的想法,方飞白再次大笑道:“安哥儿这是酷肖其父啊!”

说着,方飞白的目光,从恒卓渊身上扫过,其中神情意味深长。

云湘滢闻言,看看方飞白,再看看耳尖有些可疑红色的恒卓渊,忽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这时,清寒在门外,轻唤了一声殿下。

方飞白便敛了笑容,道:“渊儿。”

“外祖父,渊儿在。”恒卓渊应道。

“我听说,今日皇上会来?”

“是,还专门下了圣旨。”

方飞白沉吟了片刻,说:“堤防他来者不善。”

“外祖父放心,渊儿早有准备。”

听了恒卓渊的话,方飞白点了点,恒卓渊做事一向有分寸,他是放心的。

随后,方飞白的目光,似是不经意般的,从云湘滢身上划过,继而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福娃是怎么回事?”

恒卓渊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云湘滢。

云湘滢也没有立即开口说话,而是笑意盈盈的伸出手,直接探上了方飞白的脉。

“滢儿这是作何?”方飞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和阴沉。

云湘滢笑道:“外祖父,您也说了,安哥儿酷肖其父。这以后啊,还得外祖父您教导安哥儿,旁的人可不行,您说是不是?”

许是因云湘滢提到了安哥儿,一向抗拒看大夫,以及不许人诊脉的方飞白,沉默着没有抽回手,只是用另外一只手,冲着恒卓渊摆了摆,示意他有事情,尽管去处理。

恒卓渊微微施了礼,迈步走了出去。

而正在诊脉的云湘滢,则是轻轻点了头。

在第一次见到方飞白的时候,云湘滢就曾偷偷的给他诊过脉,并且留下了药膳方子给方伯。

此时看来,这段时日的调理大有成效,本就没有什么大碍的方飞白,身体很是康健。

所以,当云湘滢就笑着说:“外祖父的身体很好,一定能替我们,教导安哥儿长大!”

闻言,方飞白道:“你们倒是想偷懒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外祖父可莫要冤枉人!”云湘滢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引得方飞白又笑了起来。

随后,方飞白还是开口说道:“外祖父知道,或许这么说,对滢儿你不公平,但是外祖父还说要说一句,福娃这个名声,对于安哥儿来说,既有利也有弊。这一点,相信你们也明白。外祖父只是担心,会有那有心人,利用了这一点,用来对付安哥儿。”

“外祖父,我们明白。我们不会让人有机会,利用这一点,来对付安哥儿的。”

云湘滢给方飞白,倒了一盏茶水后,又说道:“外祖父也无需避讳,于滢儿而言,只要家人平安,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心愿。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而且,滢儿没有觉得,外祖父这么说,对滢儿有什么不公之处,外祖父又不是指责滢儿,对不对?”

方飞白便点了点头。

而此时此刻的恒卓渊,听了清寒的禀报之后,目光中射出了森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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