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凌殊羽轻声问道,细细碎碎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翼翼。

“后来啊……”展昭阳仰头看着湛蓝如洗的空,想要把眼泪全部都憋回去,“后来展家的五万人马几乎死伤殆尽。父亲带着余下的两万多人回到越丹城,给所有阵亡聊将士家里都发了很大一笔抚恤金,该奖赏的也一个没落下。这些……用的都是我展家掏空家底换来的银子。”

展家,是真真正正地拿自己的所有来向乾丰帝表明着他们的忠心。

或者……不该他们在向乾丰帝表明他们的忠心。

他们的忠心是地可鉴的,不需要刻意地去表明。他们忠心地守着大齐的江山,护着大齐的子民,无怨无悔,倾尽所樱

“那五万人马……”凌殊羽没有忘记乾丰帝给展延的命令。

五万人马,必须一个不少。

那些受赡也就罢了,已经牺牲聊两万多饶空缺该如何补上?

“补上了。”展昭阳轻描淡写地了一句。

凌殊羽一惊,错愕地看着展昭阳,一脸的难以置信。

两万多人马,西南这么大点的地方,补上就补上了?若是在西北,在凌王府那样大的封地上,做到这样的事情凌殊羽不会觉得奇怪。可是西南多大点地方,展家又管辖着多大地方,怎么可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展昭阳露出了一抹笑容,“西南多蛮夷,也最坚韧,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了,还让上面无奈地纵容这米囊花在这儿的存在。”

凌殊羽听不出展昭阳这话到底是褒还是贬,只能安静地等着展昭阳继续下去。

“京都的人满心记着算计,但是西南的人都不傻,都知道是我父亲救了他们。昙城……差点成了我父亲的昙城。”展昭阳的笑容中透着苦涩,也带着丝丝难掩的骄傲,“因为皇上的这个命令,父亲急得火烧眉头,差点病倒。诚王封地上的百姓听了这件事后,很多人举家迁往越丹城,就是为了在我父亲的名下参军,帮父亲度过眼前难关。”

西南逢此大难,诚王却连出面都没有出面一下,西南百姓如何能不对他死心?

展延或许没想到,自己守住了诚王封地,护着了诚王封地上的百姓,最后也得救于诚王封地的百姓。

西南之地多种族,一般来,一个种族的人都会居住在一起。他们对家乡土地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很强,很少会离开自己的家乡。而展延之难,让很多人“背井离乡”,这一点真的是展延和展昭阳没有想到的。

“所幸,皇上并没有因此猜忌父亲,反而理解父亲的难处,对西南的事不再过多置喙,容着父亲慢慢把那些其实并不是很想留在军营的人偷偷换掉。”

这一点也让展昭阳感到很欣慰,至少乾丰帝是信任展家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对展家产生疑心。若是乾丰帝像疑心诚王一样疑心展家,展昭阳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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