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羽一路带着院首直接回到了宫亦然住处,自己则没有进去。

在宫亦然住的屋子外头已经侯了两排宫人,出了从容妃处拨来的两个宫女进去伺候宫亦然,还有一个去那宫亦然的炭木外,余下的十三个人都跪在这门外等着凌殊羽。

凌殊羽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些人,眸色微沉“怎么?这是向本郡主请罪?”

没有人敢吭声回应凌殊羽。

凌殊羽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既然皇上派了你们这么多人前伺候亦然,想来也是有个能掌事的。出来!”

凌殊羽沉下了脸来,眸色晦涩暗沉地扫了一眼这些人。失职偷懒的罪责,这些人都逃不了。

一个宫女颤巍巍地跪到了凌殊羽的面前“奴婢……奴婢是掌事……”

“啪”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凌殊羽就已经一个清脆的巴掌迎了上去。

院首在里面给宫亦然把着脉,听到这声音心尖儿都颤了颤。

掌事宫女捂着半边脸,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低着头流泪。凌殊羽的威名宫里的奴才都听过,毕竟这样张扬跋扈、敢在宫里动手的郡主就这么一个。

“既是掌事宫女,失职之罪你无论如何都是首当其冲。”凌殊羽冷着脸,指着前头的路口,“你去那里跪着,跪满三个时辰,再去管事公公那儿领罚。”

凌殊羽指着的那个路口是凌殊羽方才走过的,也是这条路的风口。眼下春寒料峭,吹这冷风吹三个时辰,必然病倒。谁都看得出来凌殊羽这是要替宫亦然出气。

“你服是不服?”凌殊羽都已经对云烟动手了,自然也不怕再多责罚几个奴才。

“奴婢服,本就是奴婢的疏忽……”虽然是乾丰帝的勤政殿里拨出来的,却也清楚地知道凌殊羽说话的分量和说一不二的性子。如此乖觉,倒免得凌殊羽再动粗。

“本该今日守门的奴才是哪两个?”凌殊羽又抬头看向其余的人。

人群里又慢慢地爬出了两个奴才。

“去随她一同跪着,再去管事公公那里领三十板子。”凌殊羽的心肠向来是狠的,她只知道宫亦然在这宫里受了委屈,这些奴才伺候得不尽心。她就必须替宫亦然好好罚一罚他们,免得一个个都觉得宫亦然软弱可欺。

那两个小太监对视了一眼,连求情都没有求情便听着凌殊羽的话去跪着了。

“余下的人。”凌殊羽严肃着脸看着剩下的人,“都在这儿给本郡主候着!等亦然醒来都好生伺候着!”

“是。”宫人们纷纷应声。

凌殊羽安置得差不多了后,便抬步又离开了容妃的宫殿,这一回她去的方向是……勤政殿。

“什么?你说无瑕从凤栖宫带回院首后朝哪里去了?”容妃还在跟云想容下着棋,听到宫人来报,惊了一惊。

“是……是勤政殿。”宫女颤着声音回答道。如今在宫中,凌殊羽的威名噌噌噌地往上涨。

容妃手中的棋子轻轻坠在了棋盘上。她想到了凌殊羽会去凤栖宫要人,但是没想到凌殊羽会直接对云烟下手,更没有想到凌殊羽会朝勤政殿而去。

“母妃。”云想容拽着容妃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容妃顿时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棋盘上,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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