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若,你便能替本皇子讨回个公道?”云煦的眉宇间多了几分不屑和轻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过是皇后座下的一条狗罢了!”

云煦这话得没有给惠妃留一丝颜面,惠妃脸上的悲戚僵了僵,瞥了一眼周围的宫人,挥手都让他们退下。

“母妃是人微言轻。”惠妃眉目微敛,沉沉地叹了口气,“可是只要你,母妃绝不会看着你受委屈,必替你去向皇上讨个公道。”

云煦嗤笑了一声,冷眼正视着惠妃,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道“本皇子身上的伤都是本皇子那个好四皇兄云燃一拳一拳打出来的,母妃可还要去父皇那里讨个公道?”

惠妃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错愕地看着云煦,一时无言。

她万万没想到云煦身上的伤竟然是那个素来自持冷静沉稳的四皇子云燃打出来的,她原本是真的想替他讨个公道的……

云煦看到惠妃的这个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又嗤笑了一声,不再看着她。

惠妃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便伸手去拉云煦的手,眉头紧皱透着深深的担忧“煦儿,你怎么会……怎么会得罪四皇子?”

开口,便是他的过错。

云煦突然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到底还在奢望什么……竟然还指望她能够真的替他出头去讨公道。

呵……

“煦儿。”见云煦沉默不语,惠妃下意识地觉得是云煦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惹了云燃,“四皇子的身后是江家,咱们斗不起。母妃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时局当前……”

云煦突然抬眸看向惠妃,眸色狠绝,一把甩开了惠妃的手“你是江皇后的一条狗还真没错!你自己甘心屈与人下也就罢了,还想要拉着本皇子一起跪在别人脚下!痴心妄想!”

云煦嗤笑着又抬起手指着惠妃身后的云婳“你是江皇后的狗,她是云烟的狗,你又想让我变成云燃的狗。你还真是贱!”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云煦的脸上,因着原本的红肿,嘴里隐隐被打出了血腥味。

“呸……”

云煦狠厉地吐了口血水,厉眸中透着深深的暗沉和狠厉,像极了深山里的野狼,孤绝狠辣,看得惠妃和云婳心头一哆嗦,脚底生寒。

“滚出去!”云煦指着外头的大门,冷声低吼道。

“母……母妃……”云婳显然是被云煦这副模样吓怕了,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惠妃踉踉跄跄地就往外跑。

云煦看着这两饶身影越走越远,不曾回头,没有半分情意。

云煦抿了抿有些一丝血迹的薄唇,从怀里掏出一个上好的白瓷瓶,里面装着极好的金疮药。

之前受伤,还有一个人会体谅他的难处,予他一瓶伤药,现在……

没宫殿内沉淀着少年有了,都没有了。

白瓷瓶碎于掌间,尖锐的碎片割破了手心,汩汩地流出了鲜红的血,又覆盖了一层尘土般细腻的药粉。

“呵……”

沉寂的的宫殿内沉淀了少年一声不屑人间的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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