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生得印堂明润,目如曙星,周身一派从容温和的气度,若非熟悉他的人,绝对无法将他和好色二字联系上。

“别站着,来这儿坐下吧。”

灵雨依然低着头,很害怕的模样,挪过去只沾了一点凳子坐下。

贤王轻车熟路道:“你不用紧张,我听这里的人说,你刚来这里,要是不愿意,我赎你出去,在外面给你安置个住处,如何?”

这话戳中了灵雨的心,她恍然抬头,因为胆怯而发白的脸蛋上满是不可思议:“您……”

“考虑一下,”贤王悠悠笑着,游刃有余地拉进距离:“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是家贫,还是什么?”

灵雨一双大眼睛,就那么悲戚地望着贤王,话还没说出口,就先流下了眼泪。

“诶,”贤王忙凑过去,揽着她的肩膀给人擦拭眼泪,“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灵雨眼里泪珠断了线,怎么也擦不干:“奴家是天门府来的,家父临死前,和奴家说他曾有个结拜兄弟,是海洲府的知州,便让奴家来投奔,没想到……”

“别急,”贤王给她拍着后背,“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出来,我都能给你做主。”

“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了劫道的,”灵雨悲伤地哭诉道,“他们抢了奴家细软,又把奴家卖给了人贩子,几经辗转,奴家又被卖到这里!”

“竟有此事,”贤王心疼地望着灵雨,手掌悄然搂紧她的肩,继而怒道,“你别怕,那几个人我必定将他们抓起来!”

灵雨怕道:“大人,奴家不敢麻烦您,大人要给奴家赎身,已经是对奴家的恩赏了……”

对于那些已经拥有的女人,贤王常是想起谁便去,谁敢撒娇卖嗔,拐着弯要求些什么,早就被赶出宅门了。

可对于灵雨,贤王现在还正在兴头上,别说替她找那几个人贩子的晦气,就是给她要吃人肉,贤王都能给她弄来。

“你既是我的女人,自然不能委屈,”贤王含笑拥着灵雨道,“这样,待我今夜命人打扫好宅院,你明日就搬过去,我再带你去见那个什么……”

灵雨忙接茬道:“海洲府的知州?”

“对!”贤王单手抚了下大腿,最后那手掌就落在了灵雨手背上,“你父亲既然与他是结拜兄弟,我便做主让他为你义父,你从此便是知州家的小姐。”

莺莺燕燕看得多了,贤王不屑一顾,灵雨却生得清冷里带着娇怯,还有丝若有若无的傲气,这样的女人他还没见过,不纳入王府,真是可惜。

一旦灵雨有了官家身份,纳妾一事自然便可顺理成章了。

贤王盘算打得噼啪响,神思已经飞到今后和灵雨朝夕相对的日子里了,全然不知身边这让他心痒难耐的美人儿是个毒美人。

那边,画妘兮和焰宫主却还在等着闻天赶过来,好实行他们的计划。

“还有多久闻天才能到啊?”画妘兮等不及了,扒着窗口向外一天能看八百次。

焰宫主在院子里练剑,一收势,剑风扫得树叶簌簌而下。

画妘兮在窗下,面前落叶飘扬,宛如一副深秋美人图。

“再快,也得一日,”焰宫主走到窗前,隔着窗子刮了刮她的鼻子,“闻天就是千里马,也不能立马站到你眼前啊。”

画妘兮眼神里都是怨念:“我这不是害怕贤王被画皖希勾得太深了嘛。”

既然他们能打听到贤王这个要命的缺点,那画皖希肯定也有办法打探得到。妙书吧ia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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