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思索了一会儿,扯了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慢慢开口:“王爷,这里幽暗难测,我们已是受伤之人,继续跟随你们一定会拖累你们的,不如我们先呆在这里,等你们找到出口在回来将我们救出去。”

王鹤鸣一愣,几乎是立即驳回:“不行,你们有伤在身,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找到出口,一旦后面来什么人,你们又没有自保的能力,万一……我只剩下你了。”

高光挥着没受伤的胳膊重重拍了他一下,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瓜娃子,男子汉大丈夫,我还能打……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翘辫子,再说了,万一你们找到了呢,快去快去,莫让老子白白流血。”

“你……”,王鹤鸣被他推了一下,气不打一出来,板直了身子,再也不肯挪动了。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师傅教你武功,不是教你逞能。”

高光没法,将视线转向萧弦瑈,萧弦瑈好像没有接受到他焦灼的视线,只是绕过他,沉声看向前面的巨坑。

李小可明白他为难,带着两个人势必要分出大部分人照顾他们,同行的人本来就不多,一旦前面有人埋伏,谁都自顾不暇,反而添乱但如果将这两个人扔在这里基本上就等于放弃了,太不仁义,就算他们成功出去了,却失去了信服力也得不偿失。

张民他们也明白时间刻不容缓,不能再拖了,提议:

“王爷,不如这样吧,咱们分成两拨,与我同来的兄弟几个和王兄弟留下了照顾伤员,他们也不会武功,带着恐怕早晚会受伤,不如留下了与剩下的人一起慢慢的前行,走的慢些也无所谓,紧赶慢赶还是能追上的,如果真的遭遇了不测,小人也只好叹天地不公,为舍命相护的兄弟自裁请罪。”

“好好好,这个主意好,鹤鸣,你比我脑瓜要灵光些,跟着王爷他们也好更快的找到出口,”,高光一把揪住王鹤鸣的衣领,手指狠狠地指了指他的胸口:“别忘了你答应过师傅什么。”

王鹤鸣一滞,猛地错开他从地上站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其他的人也没有什么异议,一批人陆陆续续分成了两波。

明明上一秒还生死共交,下一刻却像被生死割开了了两端硬生生站成了岸。

萧弦瑈久在深宫,自以为早已通晓离别愁深的事,能做到洞若观火,却不想人非草木,终不能无情。

切身处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共情那是假的。

李小可不知什么时候将玲珑的手指探进了萧弦瑈宽厚的手心里,手指轻轻的捏了捏萧弦瑈的掌心来安抚他。

萧弦瑈险些失笑,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脆弱了。

不过偶尔被这嚣张的女人过分关心一下也是好的。

萧弦瑈手掌用了用力,直接将李小可如羊脂玉的手包了进来,反复揉搓。

“王爷……我们走吧。”张民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子汉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硬是没多说一句,转身毅然离去。

高光冲着王鹤鸣挥了挥未受伤的手臂,王鹤鸣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目光坚韧。

萧弦瑈最后向着这些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眼万年……

经此曲折,前面的路虽然有一些小插曲可因为身手都比较敏捷的缘故,都有惊无险,总的来说越发顺利了起来,甚至张民的正前方已经有烛光亮路。

脚印一直没有中断过,零零散散通向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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