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弦瑈手起刀落,完全没有手软,顷刻间,王全身首异处,诚惶诚恐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在外人眼里好不凄惨。从他脖项喷涌而出的鲜血直接染了一地,溅在了萧弦瑈的脸上,他似乎也没发觉。
刘县令远远的看着一地四溅的鲜血,好不容易止了笑声,表情却莫名。
“传言当年八王爷的启蒙师傅名叫韦一物,一篇唯物革新论惊艳朝野,从此一举成名,被先帝赏识,为了变法可以前赴后继,死而后已……后来我还好奇,怎么就这样如日中天的韦太傅会在一夜之间,全族诛杀,连与他同僚的变法派大臣们也受到牵连,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一个党羽就这么被赶尽杀绝,再也没在朝堂之上翻过身来,当日只道帝王性情多变,却不想原来是有人暗箱操作……”
李小可胃中有些不适,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冷若玄冰的萧弦瑈,总是初见,萧弦瑈带给她的印象还是温热的,此刻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
“王爷啊,既然事迹败露,本县也部多与你废话了,不过我还与最后一个要求,不知王爷能应允我吗?”
萧弦瑈还没表态,王鹤鸣手上的长剑更迫近了三分,他冷眼:“别想耍花招,告诉我们黄金和出口在哪里。”
这才是重要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出口,可以回头救济留在起点处的几人。
张平也威胁他,现在两个知情人还剩了一个,可以说那几人的小命就把握在刘县令的一句话之中。
刘县令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嘴角不知何时破了皮,沁着血珠,笑得十分虚情假意,他说:“我官贱人微,活该受人欺凌,王爷来得巧,救人于水火,我自是应该投桃报李,好好报答王爷一番才是,只不过,王爷你敢相信我吗?”
信自是信不过,换一个三岁小孩恐怕也知道被人家打了一巴掌一定要加倍还回去,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只是在场的人救人心切,也实在想不出就这么一间狭小的密室,狡诈如刘县令还能泛起什么波浪。
“你带你的路,何须废话。”张平短短不到三天就与萧弦瑈之间达成了令人意外的默契度,只需对方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其心中所想,他知道萧弦瑈并不想与这厮过多废话,自己便直截了当的扯过了话题。
只见张平在刘县令身后,短刃一直钉在刘县令脖子上,像吸血的水蛭,片刻不敢离开一寸之处。
刘县令脸上诡异的笑容仿佛一直未曾间断,并不十分在意那柄随时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利刃。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位兄弟,你家王爷都还云淡风轻,无所畏惧的样子,怎么你就这么胆小如鼠……生怕我还你们啊,我还能做什么呢?”
张平冷哼了一声:“癞蛤蟆生蝎子一窝更比一窝毒,谁知道你有什么花招,快说,出口在哪儿?”
刘县令似乎无奈的摆了摆手,察觉身后人的呼吸突然加重,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行吧,你们跟我来。”
王鹤鸣向萧弦瑈询问的瞥了一眼,萧弦瑈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上张平,以防刘县令突然变卦,张平周转不及,生出诸多不测。
三人走到门口正对面的石壁一旁,刘县令回头打量门口的正中间与墙壁的吻合度时,突然看了张平和王鹤鸣一眼,唇角凝了一抹未被人察觉的弧度。
他拿手在空气里比划了半天,突然破釜沉舟一样,猛地俯下身子,校准了石壁上的一块不起眼的突起重重按了下去,按的时候有些用力连手掌都擦破了,拿开时留下了一点斑驳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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