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涵在这个位置上也坐了几年了,头一次无来由的感觉到如此恼火。
家不成家,国不成国,自从自己的身份被人告之事发生,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任何消停过,实在是烧心烧脑,无可奈何。
萧子涵强压下心头火冒三丈,再一次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明明是个简单的问题,整座大殿静的仿佛落针成声。
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些什么,皇帝已经有生气的兆头了,倘若一会儿说的不那么称皇帝的心如皇帝的意,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就悬了。
谁知此刻皇帝要的正是他们的随意讨论,帝王心海底针,萧子涵正是想让他们尽一尽作为臣子的本分,为这个屹立于悬崖边上的王朝出谋划策,寻找机会。
可,没人发言,人人都想哑巴了一样,互相大眼瞪小眼,在心底瑟缩着等待皇帝的凌迟。
人心隔肚皮,君臣之间,若有嫌隙,便是萧子涵和萧弦瑈若无法将心连在一起,便成了大殿之上皇帝一言,驷马难追。
萧子涵是真真无语了,恨恨的甩了小把袖子,冠冕上的珠帘互相碰撞,发出清明的声音,嘈嘈切切,如同大珠小珠落入玉盘。
“皇上摆驾,退朝”德顺吊着嗓子在萧子涵身后喊道,徒留一帮摸不着头脑的大臣在原地面面相觑。
……
大沽港失守的消息不出半个月便传到了全国各地,本来被武装压力打击下的一些小型暴乱分子又开始蠢蠢欲动,流民四窜,盗寇烧杀抢掠,一家几口,最后竟只剩下一小儿,尸横遍野。
国内变故如此之快,彻彻底底给了毫无防备的萧子涵一击重拳,这时他才恍恍惚惚意识到大金国自他上任以来短暂的和平共处,竟然与萧弦瑈有着莫大的功劳,大建国过这么长时间,早已不需要当年开国辟地的兵马将帅,酒水释兵权外加一张文书就这样轻飘飘的将大部分军权从武将手里拿出,收还给了中央。
武将失势,地位堪忧,整日里如过街老鼠,小心翼翼不敢以面示人。文人墨客却通过科举等各种各样的途径升官发迹,手中权力一点点增大,潇洒自然,慢慢的,慢慢的将整个国家大权命脉操纵在自己手中。
和平年代不需要武将打打杀杀,需要文人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事继绝学。
战乱时代需要武将领兵作战,保家卫国。
大金国坏就坏在之前被和平的假象蒙蔽了太多时候,武将大多没有实权,调动不来兵马,朝廷对他们的控制又太多,真正到了国难,要临时出兵了,却发现能带兵打仗的将军们,老的老,弱的弱,告老的告老,可用之才根本所剩无几。
就算有人毛遂自荐要去领兵,几番考验下来却发现都是些纸上谈兵,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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