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孔玉刚想拒绝但看到林蕴微微摇头便将话咽了回去。
孔玉再扭头看向林氏才点了点头，“那麻烦了。”
“不麻烦，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蕴儿一定要将玉儿平平安安送回去。”林氏嘱咐道。
林蕴应声便跟孔玉一道儿走了，林氏站在原地很是满意。
宫中，因为九黎的事情殷九钦这几日很少睡觉，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因为梦魇而醒过来。
“皇上，快四更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王福提醒道。
殷九钦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
王福叹了口气，“皇上，您这样下去身子可熬不住啊，老奴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凡事欲速则不达，您这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朕不累，你先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殷九钦眼睛盯着手中的书都不曾离开过。
王福犹豫了一下便出去了。
没一会儿王福端着热茶进来，“老奴在这里陪着，皇上有什么事吩咐老奴便是，天气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看也不迟。”
殷九钦看了一眼王福便放下手中的书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听闻最近丞相府的二公子要成亲了？”殷九钦突然道。
王福应声，“是，好像说是最近才定下的。”
“可有听说具体何时成亲？”殷九钦问道。
王福摇了摇头，“日子还不曾定下，估摸着到时候丞相大人该会主动告诉皇上的。”
“许久了，朕身边好像许久都不曾有喜事了。”殷九钦叹了口气。
王福呡了呡嘴知道殷九钦定是又想起姬蘅来了，王福虽不知姬蘅为何离开，但让殷九钦这般不高兴的，无论何种理由不该原谅。
“从朕登基你便一直跟着朕，你实话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做的不好，是不是辜负了父皇的期望，是不是给父皇丢人了？”殷九钦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王福。
王福愣了一下随之回答道，“老奴看着皇上您从小长到现在如此，皇上的努力，用功，牺牲，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若先皇知道皇上所付出的，定然会很骄傲。”
“是吗……”殷九钦苦笑一声，会骄傲吗？当初容洛的事情若不是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恐怕这九黎就败在她的手上了，这样真的会让先皇骄傲吗？
王福顿了顿，“皇上，您不必将自己逼得这般紧，九黎有如今都是皇上您的功劳，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皇上您真的做的很好。”
“罢了，你去休息吧，朕也准备休息了。”殷九钦起身。
王福看殷九钦的确要往内室去才应声，“是。”
殷九钦进了内室，王福将蜡烛熄灭之后才离开，殷九钦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先皇失望的眼神，也会看到姬蘅不断地离去，可殷九钦却无可奈何。
这几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殷九钦总会回忆从她登基开始究竟做过什么有利于九黎的事情，若先皇在世九黎是否还会成为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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