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了房内,草草写下几笔,将纸条留在往日通讯的地点,希望能与尉迟谒取得一丝的联系。
迟媛媛静静等了两日,可不知是事情太过棘手,还是禁卫军守卫的太过密不透风,不光墨竹没调查出来半点消息回来,迟媛媛也一直不曾拿到尉迟谀回信。
就在她焦灼万分想要硬闯出宫门外之时,御前总管张德顺来了,尖着嗓子皇帝要见她。
同样的出身,同样的刀法,也不知这位张公公声音怎得就格外尖细,好似是打鸣儿的乌鸦嗓,喊得响亮而又刺耳。
迟媛媛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心脏猛然一缩,却又在片刻有了些庆幸。
皇帝既是要见她,那她就有了为太子讨价还价的机会,做些什么总比呆在东宫干着急的强,哪怕见的那个人可能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装潢威严明亮的御书房内,沥皇整个人都快陷坐在书桌后面,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老了些,比之除夕宴那会又多了许多白发,脸色也有些不济,隐隐有灰败之色。
迟媛媛悄悄地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行礼道,“参见皇上。”
沥皇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声响终是掀了掀眼皮,慢声道,“你可知朕为何宣你?”
迟媛媛仍旧垂首,“不知。”
“呵……”沥皇嘲讽一笑,“你骨头倒是硬。”
他看着站在案下的迟媛媛,因为低垂着头看不清模样,但是身子站的笔直,好似有着一身傲骨不甘屈从,让人看着就觉得格外不爽。
他张了张嘴,语气难辨,“前几日,朕就在这间御书房里问太子,可有拿到你的底牌,你猜朕的好儿子是怎么的”
迟媛媛没听过楚暮白过这事,但是因为宁公公之前的那通辞,对楚暮白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他一直在不声不响的替自己承受着皇帝这边的压力,故而接受的也快,并没有什么失态之色。
仍旧淡声回道,“不知。”
沥皇了解几分太子的性子,倒也没指望她能出什么来,自顾自的继续道,“他,尉迟将军并未将令牌传于你,叛国之罪中你是清白无辜的,他让朕网开一面!”
迟媛媛的衣袖中的手握了握,嗓子发干,声音却仍旧保持着平稳,“太子宽厚心善。”
沥皇将手里的笔扔在了一边,厉声道,“那便是朕太过歹毒狠辣了?”
“我尉迟家究竟有没有罪,皇上难道不知吗?”迟媛媛抑扬顿挫的问道,因为声音带了些怒意,整个人都抬起了眉梢,直直的看着高位上的沥皇,“就因为您的猜忌,因为尉迟家的威望,您毁了楚国的良将,污了忠臣的身后之名,难道您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大胆!”沥皇猛然拍了下桌子,目光灼灼而含威压,声音亦是平添了些怒意,“你当朕真不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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