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自不必说,便是这性格……花月若是能有赵瑾雪一半的贴心可人,他现在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只是那上瘾蚀骨的毒,戒不掉。

遇见这更好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爱的,但却忘了自己没有多爱一个人的余地,渐渐也就糊涂了。

其实,糊涂了也好!

他心里的声音这样告诉他……

“这是安胎药吗?”

云宏生突然出现在厨房,着实把看药的婆子吓了一跳。

那婆子据说是个稳重的,云宏生这才将她调来给花月煎保胎药。

婆子确实很快就稳住了,恢复镇定道:“回大人,正是夫人的安胎药!”

这小小一处外室,云宏生令下人们都称呼花月为夫人,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所以,应是单纯哄人的套路了!

“熬好了吗?”

“熬好了!”那婆子将汤药倒进药盅里,云宏生便顺手接过,“爷带过去就行了!”

那婆子看着云宏生端着药盅走出厨房的背影,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而那只手的手心里,还紧紧攥着一张包过药粉的黄纸……

“来,喝一口!”云宏生搅动着褐色的保胎药,舀起一勺吹凉些,送到花月的嘴边。

花月靠坐在床头,立刻撇过脸去。

房间内只这一眼望到头的地儿,花月的视线却像是穿透墙壁看到遥远的天际一般,虚无,难以捉摸。

云宏生又柔声哄着,“大夫请过平安脉之后亲自开的方子,为了孩儿,乖,喝上一口好吗?”

花月不想同云宏生说话,此时回避不了,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是药三分毒,多的是什么药也不吃就平平安安生下孩儿的,我不喝!”

云宏生自然知晓花月的心思,解释道:“大夫说你郁结于心,所以……”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两人都清楚这郁结何来。

半晌,花月接过云宏生手中的药碗,不需他肉麻兮兮,虚情假意地喂,自己爽利地将一整碗安胎药瞬间喝尽了。

末了,花月将药碗重重放到床榻边上,便两眼一闭,送客意味再明显不过。

“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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