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跟你说了。”江浅头疼地低下头,嘀咕了句,大脑快速运转,想着该怎么补救。

“我父亲是资深有经验的脑科专家,母亲是市区有名的数学教师。”

“啊?”

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再说啦,她都知道啊。

“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拖累我,以后我保护你。”于淮南凝视着她说。

江浅心脏仿佛被击打了下,突然很想不顾一切地试一试。

怎么忍心拒绝他第二次,再看他满眼黯然。

“那……”

“江浅。”一道不适时宜的、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江浅寻声望去,于淮南慢了一秒,也跟着扭头。

是他们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老板,你怎么来了?”江浅说话间,已经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暗暗吃惊他居然没换衣服。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冷墨冷静地问。

眼神有些许疲惫,外头的光投射在玻璃上,在他侧面轮廓镀了层芒,平日白到能泛冷光的肤色这会儿竟是有几分的苍白。

“啊?”他身上的压迫感太强,江浅连疑问都不敢提,不假思索的就回答:“昨晚……昨晚在诗香路的江边喝酒,喝酒,然后季默来,来接我。”

“有没有出现什么人?你仔细回想一下。”冷墨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的一字一句。

应该出现什么人?

江浅努力回想了下,记忆就到她歪头睡在季默肩头上,不太确定,语气弱弱地道:

“没有吧,那个我喝醉了。”

冷墨转身就走。

“不是她送我回家的吗?”没了压迫感,江浅脑子活跃了起来,冲着他的背喊,“是不是出事了?”

冷墨脚步一顿,稍稍偏头:“她不见了。”

昨晚他到时,只看到了睡在台阶上不省人事的江浅。

台阶的下方的路面,遗留着把倒扣的手机。

是她的手机。

机场。

冷祁文脖子上挂着个头戴式耳机,手推着个银色小行李箱的拉杆顺着人流,往外走。

一晃数年,少年身高如抽枝拔节的柳树儿,比过去高上很多。

“师傅去软科技。”冷祁文关上车门,立马跟没骨头似的窝靠着车座柔软的背。

司机是个自来熟,踩上油门打着方向盘开进干道里,便跟他聊起天。

“帝都来的吧?”

冷祁文微微惊讶,开游戏的指尖顿住,抬头看他,没什么防备心:“你怎么知道?”

“你说话透着股很重的京腔。”司机这职业嘛,每天拉的客少说也有十几个,一年下来,天南海北都拉了个遍呦,“我可是我们车队行车最年长的人哩,不是我老郭吹,全国各个地方的客我都拉过。”

“噢,厉害。”冷祁文真诚地冲他竖起个大拇指。

“到了,四十。”司机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去给他拿行李箱。

冷祁文退出游戏界面,腰杆挺得笔直笔直,扫了下吊着的绿色二维码。

“微信到账四十元。”机械的女声在车内响起。

冷祁文打开后车门,走到后备箱,接过他的行李箱,“钱扫过去了。”

回头,看见从公司里走出来的冷浣婷,脸上立马扬起灿烂的笑容,拿着手机的手可劲朝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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