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面对东方折的时候一点骨气也无。

本就有些婴儿肥未褪去的脸蛋儿,此刻笑成了一朵褶子花:“阿折哥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东方折已然长成了年轻男人的模样,身姿挺拔,十几年过去愈发强壮,长发束起,一身纯白绣银龙袍子外套一件宽大的狐裘,腰间一根黑色缀金扣腰带,风华正茂。

他就站在那里,就是这片土地的王。

魏初手搭在膝盖上,不自觉收紧。

身姿欣长的东方折和坐在轮椅上的魏初形成了鲜明对比,东方笑将男人一瞬的落寞收进眼底。

只刹那间的失神,小丫头又奔到东方折身边:“阿折哥哥,我。”

小丫头抬眼看他,湿漉漉的眼神配上丑成褶子花的表情是她的撒娇利器,此刻东方折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身上,只盯着面前带着银色面具,看上去病恹恹的男人。

那是一个不仔细看,毫无攻击性的男人,只有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才懂得,那眸中的一点猩红,是杀欲的象征。

冬夜寒凉,东方折将小姑娘笼在自己的狐裘之下,从随从手里取了新的狐裘,和他一样的纯白的,厚重宽大的狐裘,配上同样一条黑色缀金扣腰带,随口问道:“不冷吗?大半夜不回去。”

全然没有发怒和责怪。

东方笑愣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摇摇头:“不冷。”

这个对话,莫名熟悉。

又想看向魏初的方向了。

东方笑强迫自己看向东方折:“明天要出发北巡,阿折哥哥我们早些回去吧。”

“嗯。”

东方折牵起她的手。

小姑娘的手软软的,从小牵到大的手,东方折一言不发,目光落在身边低头认真走路的小姑娘头顶。

十二年了,怎的时间过得这么慢,小丫头要长的再快一点,他就可以娶她了。

自始至终,东方折和魏初都没有任何交流,除了那一瞬间的眼神探究。

而他,没有掩饰眼中的杀戮。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生了这样一双为杀戮而生的眼睛,想必自己曾经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为什么会有人在一个孩子出生之前就给这孩子的生母灌寒毒?

让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不能行走?

还好失去了十几年的记忆。

否则近三十年的痛苦加上寒毒的折磨,魏初这个人,应该早不在人世了吧?

“铁二,这次之火花,我势在必得。”

西辽北部有一处奇景,北雪山和北漠相背而靠,传闻雪山顶和沙漠顶端有一处交接的灵地,灵地里遍地都是一半如冰雕琢,一半如焰火红的之火花,之火花作药引,配上悉心调养,可解寒毒,只是耗时颇长,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

世间本无寒毒之说,只是常年在冰室生活之人会渐渐因肌肉失去机能而萎缩,魏初是在冰室出生的孩子,生来全身冰凉,手脚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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