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头痛症。”
“哦，带着吧。”
反正她的阿折哥哥也在去往北部的路上。
铁家班来时声势浩大，离开时悄无声息，近二十人，加上一辆马车，就这么往北消失了。
魏初的马车宽敞，铁二在外面赶车，魏初坐在榻上，东方笑已经神志不清了，逮到什么抓什么，指甲嵌进木头里，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东方笑。”
魏初开口叫她，她没有反应。
“东方笑，东方笑，东方笑，笑笑，”
魏初不厌其烦地叫了好几声，东方笑才察觉到，顺着声音看向魏初。
她长发细软，因着从不好好吃饭有些泛黄，此刻混着汗水贴在面颊上，看着可怜极了。
头好疼，好疼好疼。
像要裂开一样，想把头拧下来。
少女努力睁开眼睛，伸手去拨挡住眼帘的头发，指尖的血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是你啊？”
她声音沙哑，十分虚弱，还故作镇定。
“很疼吗？”
魏初声线温凉，听在耳朵里像隔了在千里之外由风送入耳，听不出感情。
“疼。”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
“经常头疼？”
魏初又问。
“嗯......”
“怎么缓解？”
总算问道点子上了，东方笑虚弱一笑：“之火花。”
魏初一顿，弯了唇角：“之火花啊，那你要多痛一会儿了，我们到北部还要很久呢。”
果然是禽兽啊，东方笑恨恨地想，头疼的厉害，浑身冷汗直冒，魏初就在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什么时候迷迷糊糊晕过去都不知道，又迷迷糊糊醒过来。
大雪骤停，脑海里疼痛的那根筋跟着骤然舒缓。
她不知怎的到了榻上，魏初坐在轮椅上，靠着椅背睡着了。
指尖微痛，低头一看，伤口已经被清洗干净，包扎的严严实实，就是那个结打的实在有些乱。
睡梦中的男人嘴唇抿紧，马车里像是烧了暖炉，十分暖和。
东方笑看了许久，撩开帘子，窗外一片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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