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俊生不解气地又在那竹笛上踩了脚,只听“咔擦”一声清脆,竹笛应声断裂开来,已然碎的不能再碎。

暗碎念了句晦气,俊生也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这些黑衣人脸上带着的面具。清一色的红配白,这些玉面狐狸面具都只是遮掩住了鼻尖上方半边脸。

“这种面具么……好像在哪儿见过来着?”

捏着面具的手一个颤动,俊生一跺脚衣角“哗啦”声轻响,整个人便飞一般扶摇直上,稳当的落在砖瓦屋上。

月光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城内,像是发现了什么目标似的再次一发信仰之跃从屋顶上落下不见了踪迹。

。。。

“哈呃……”

颇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墨染竹一边跟在墨染桐后面,一边充当苦力角色,左右手全都拎满了东西,大包小包的不仅费力,都快拿不下了!

“好麻烦啊……若是有个空间储物袋之类的东西就好了……”

闲暇间,他无力地抱怨了一句,一旁墨染桐刚好听了去。

“放心吧,总有一天咱会人手一个的。”

“呵呵,但愿吧!”淡笑一声,墨染竹不禁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又是一阵买买买的剁手消费后,两人总算找到了一家尚还有空位的客栈,虽说一夜价格贵了些,但胜在房间卫生啥的处理的都蛮不错的,也还算是符合这个价位。

哗啦啦——

看着眼前这堆积地像座小山似的的货物,墨染竹抚了抚额头,这些东西要怎么带走都是个问题啊。

趁着夜间一阵挑挑拣拣,除了一些小玩意儿外其余大多数都是些川泽县特产,索性糕点之类的东西所占空间也没多少。

相较于这间光线敞亮的客房,它的另外两间就是一片昏暗了,摇曳的火光在灯芯上不断地燃烧,相同的是这些人都围着一张桌子坐在一起,不同的则是他们间讨论的内容和穿着了。

地字号甲房内是一群夜行黑衣加上白玉狐狸面具作为掩饰,腰间齐齐陪着柄短剑;地字号丙号房里众人穿着各异,所使武器也是五花门,各有不同,看上去倒像个江湖上的临时组织。

“玉面君子,此次行动失利,你却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紫色锦衣的花花公子一扇手中折扇,一副秀美的美人起舞图便浮现在众人眼前,沉浸的同时众人也暗自忌惮着那扇子暗处闪烁着的一抹寒芒!

“哼,有甚么好说的?还不是怪暗夜狐的那些家伙太水了?居然连个笛子真假都能分辨错……”

毫不犹豫地将所有事情与他瞥了个一干二净,被称为玉面君子的白衣俊生又道:“此次事关重大,那直接干系我等的将来,如今那缥缈的仙道就在眼前,还望各位都拿出些本事来,若是一直藏拙搞到最后谁也讨不到好处,各位就乐意了么?”

今夜之事,有多少人划水,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均是心知肚明。

这些合作的人里,大伙儿实力都差不了多少,最低的也是先天七层起步,至于再往下的也没资格得知此事。

。。。

至于这些天为何江湖中人齐聚川泽县,具体还得从个把个月前说起。

当时正值晌午,有两批江湖中人因为一个奇怪的洞口所有权打了起来,最终的一方付出惨痛的代价取得胜利后便迫不及待的组织人马入洞探险。

说来也是奇怪,那些从洞里出来后的人都各有所获,而根据描述来讲,所有人进入的似乎都不是同一个地方,那帮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将此事报告了川泽一带的龙头势力,月刀会龙首。

起初,听了这事儿的月刀会龙首颇感兴趣的自己独身一人进了洞里,过了大约有三天时间,他满身伤痕累累地从洞口爬了出来,一只手抓着一支玉笛,还有一只手握着一颗珠子。

而当时月刀会龙首为了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便将那支玉笛随意的抛了出去,并扬言道此物谁得到了便是谁的。

之后便是群侠混战各显神通,经过一番长达一天一夜的争斗后,玉笛下落不明,月刀会龙首也是趁着这个机会逃离了现场。

大概就在两周前,月刀会龙首忽然说这一颗珠子和玉笛都是仙人飞升之际所遗留在世间宝物,每一件上面都有着不同的传承。据说那个月刀会龙首之所以伤势能好的这么快,也是托了那颗宝珠上的传承。

自然,期间也有心怀不轨者偷偷潜入月刀会,但第二天一早,那些潜入者的头颅都会准时挂在月刀会门口……

至于那个奇怪的洞,如今再怎么进去都不会触发奇遇了,自从玉笛和宝珠被月刀会龙首带走后,这一切就仿佛失去了支撑,顿时变得支离破碎。

既然月刀会宝珠无望,那一众江湖侠客便将目光放在了那支下落不明的玉笛上。而就在前一周,有个傻瓜发布了张关于玉笛的巨额悬赏令!

悬赏令中不但明确表明了玉笛所在下落,而且还贴心的标上了携带玉笛的家伙出没时间,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也就在这一天,川泽县所有客栈酒楼全都生意红火,赚了个盆满钵满,那些掌柜的全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

甲字号房内,暗夜狐为首的那位瞥了眼左手边空缺的位置,腔调中不带丝毫感情。

“孖夲小组全灭了……”

这消息就如一道晴天霹雳,“轰隆”一声划破了众人心中的宁静。

“这怎么可能?孖夲小组已经算是我暗夜狐中的精英部队,开始梅更本人亲自带队,怎么就落得了个全灭的下场?”

对面一个暗夜狐高层不可置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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