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大风还有些不死心，继续问道，“你先是利用我找到梁乐子丹房所在，偷了他的钥匙，后来又趁我们西山游玩之际，私自抄小道下了山，将神仙散偷盗一空，是也不是？”
小子点点头：“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的确是利用了你。”
大风闻言，身形一顿，整个人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瞬间蔫了下来，果然他是被利用的那个。
“那我再问你，赖花子究竟是你毒死的？还是……”大风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将小清是不是凶手的问题提出来。
“是我毒死了他！”小子手指拨弄着茶杯边沿，回答得漫不经心，似乎他刚刚承认的并不是什么杀人重罪，而只不过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可是杀人重罪，不是闹着玩的！”大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不是小子做的。
小子抬眸望了他一眼，勾唇轻笑：“神仙散是我偷的，若他不是我杀的，还会有谁？”
“那神仙散又不是你一个人偷，那日明明是你和小清一起……”
大风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子一把捂住了嘴。
“莫要胡言！”小子冲着大风摇了摇头，眼神凌厉至极，“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不要扯到旁人身上。再说小清是个姑娘家，你方才的话若是传扬出去，旁人误以为真，必然有损她的名声。我想，你也不想害她吧？”
听罢小子这番话，大风点点头，心中却还是不解。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赖花子就算再混账，他也是小清的阿爷啊！你知不知道小清这些日子有多难过，我眼看着她日日以泪洗面，身形逐渐消瘦，着实心疼得紧。你做这件事之前可曾经过她的同意？”
大风越说越生气。一方面是气小子胆大妄为，一方面更是气自己居然平白冤枉了小清。若不是小子亲口承认此事，他心里真将她视作了凶手，真是有愧于她。于是乎，他恨不得此刻将火都撒在小子身上，都怪他让自己误会了小清。
“此事不需要她知道。”小子淡淡道。
大风见事到如今，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完全不急不恼，不由更加生气，上前一把揪住小子的衣领，咬着牙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无论如何，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解释。”
小子微微皱了皱眉，手腕一翻，甚至人都没有站起来，便轻易掰开了大风的手。
“赖花子死不足惜，有他在一天，小清就不能过得轻松，如今他死了，小清虽然暂时难过，可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你……”
明明做错了事情，这家伙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那人好歹是小清的阿爷，他居然说杀就杀，也不管小清的心思。大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小子实在是厉害，他早就上去揍他一顿了。
“这世间太多恶人，旁的我管不着，可小清是我身边人，我见不得她受伤害，像赖花子那样的人，活着就是祸害，我不过是为民除害。”
这话似是有理，可大风心中还是气不过。毕竟在此事中，他终究算是被自己的好兄弟摆了一道，于是他气哼哼地一甩手，坐在小子的对面，转过头不再理他。
大风憋着气不说话，小子也不言语，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在桌子边，屋内的气氛如乌云压顶般令人窒息。
直到月色微微透进窗棂，大风忽然瓮声瓮气地开口问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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