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闻京中不是很太平,杜小姐这几日的书信频繁,也是催着殿下回去吧?”

“若事事都让本宫亲督,那要她何用?”

“杜家小姐明显对殿下您有意啊,否则又怎会多年不嫁?听闻您为了太子妃千里追行,杜小姐自是心里不安的!”

“放肆!闺阁女儿的名声就由你们这么诋毁?”

“太子殿下丰神俊朗,得闺阁女儿爱慕也是人之常情!想来那杜小姐日后也一定会伴在身侧的,太子殿下又怎忍伤了佳人的心呢?”

“你们这是要把你们的意愿强加在本宫身上?”

“末将等不敢!只是杜家小…”

“现在已经轮到你们教本宫怎么做事了吗?”

“……”

所有人都不敢再吭声了,气氛正僵持的时候,池千尘推门而入,“挺热闹啊,我是不是打扰到诸位了?”

她巧笑嫣然,落落大方的走到雪澜殇身侧,手指轻拈,拿起桌上一张少女粉的信笺,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一看到她来,青玄整个脑袋“嗡”的一声,冷汗就下来了,急忙端了把花椅过来,“太子妃,您坐下看!”

也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他都有点替爷捏把汗了。

先不说看了那信她会不会吃醋,单是营中将士百般游说就足以让她懊恼了。

她要不高兴了,以爷的脾性,谁就都别想好!

池千尘从鼻孔里轻“嗯”了声,一屁股就坐下了,丝毫没管满营将士那难看的脸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她笑着念出了末尾处的几行字,心下却是微悚。

这是曹操短歌行的原文,原意是招揽有志之士,可如果不看政治背景,诗到此结束,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首思念情郎的诗。

按说这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才对,可偏偏就出现了。

莫不是杜筝也如她一样,都是古人的身子现代人的命?

饶是镇定如雪澜殇也忍不住紧张的额角见汗,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轻唤了声:“小奶猫…”

男人磁性的声线把池千尘拉回到现实中,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扬起手中的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雪澜殇颓下脸,“明日我便让人把她送回北疆!”

“心不虚你又急什么?”手指一松,两页信纸飘然而落,池千尘翘起了二郎腿,不冷不热的看着他,大有一副审问的架式。

雪澜殇好想说他心一点儿都不虚,只是他此刻的确很心塞。

涎着脸凑过来,他好声好气的问:“生气了?”

两个人都十分懂得拿捏尺寸,什么样的醋给吃,什么样的醋不给吃心里明明白白。

杜筝这突如其来的一出俨然已经打破了吃醋的底线,是会闹出人命的。

他可不敢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

池千尘露出个恶劣的笑,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有什么可气的?你红颜知己遍天下,我也蓝颜遍地走,要不咱俩比比,看是你的红颜多,还是我的蓝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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