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流随即是犹豫了半晌,这才是缓声说道:“好,那我便是再往下说。且说松真人将自己的法门分别传授三人,三名弟子各有所长,大徒弟精于剑道,二徒弟精于拳道,三徒弟则是观想高明。三人修为变强了,本性也渐渐流露了出来。松真人发觉这三人品性极为的不端,大为的生气,本是想废掉他们的修为,但他本性极为柔善,几度动念,都是下不得手。这一日,三人又滥杀无辜,松真人是心灰意冷,趁着夜色飘然离去。”

王之流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松真人已有防范,并未传授三人玄门正法,是以那三名弟子修炼数十载,修为却是始终不见长进。于是由大徒弟做东,三人商议,他三人均是知道松真人因为揭开纯阳盒的奥秘之后,方才悟道成真,开宗立派,成为移山填海的神人。而松真人传授自己的本事不过二流,于是一致决定,找到松真人,夺得纯阳盒。唉,天意弄人啊,三人寻了三年,居然是真将那松真人寻着。松真人一见三人,大为吃惊,本想回避,但那三人却是痛哭流涕,口口声声的说是要痛改前非,苦求松真人重列门墙。松真人虽然是不乐意,但见三人既然是有向善之心,也不好一口回绝。怎料那三人口是心非,早就是心露杀机,准备硬夺,趁着松真人放松警惕之时,忽然是一起发难。松真人毫无防范,受了重伤,他修为神通盖世,在重伤之余,仍将三个徒弟打倒,突围而去。大徒弟、二徒弟紧追不舍,终于在一座山谷里将他追。松真人当时伤重难支,已经是无力回天,来不及隐藏铁盒,但又不愿让它落入恶徒之手,便将纯阳盒重新封闭,随即是坐化了。”

吕璇滢听到这里,忍不住大骂道:“那三个做徒弟的忘恩负义,连猪狗也不如吗?”王之流一怔,点头说道:“不错,先祖所作所为,的确十分不妥。”

吕璇滢冷笑说道:“何止不妥,简直混账透顶,那个姓吕的与本姑娘全无干系,我才不认他这个先祖。”这话惊世骇俗,大荒当中最重师道,吕璇滢此言一出,无异于欺师灭祖。王之流神色为之一变,李千当他便要发难,连忙是暗暗汇聚精神力提防,谁知王之流的神色随即是又缓和下来,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不错。先祖确是混账透顶,贻羞子孙。”

理通点头说:“老色鬼你活了这么久,终于说了句人话。”

王之流瞪他一眼,却听李千道:“松真人坐化以后,纯阳盒自然落到了那两个徒弟手中了?”李千关心纯阳盒的下落,当下发问。

却听王之流苦笑道:“那又怎么?得了铁盒,他二人也无法揭开。两人便想,这铁盒如此难解,里面必然有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因之贪念一起,便是数言不合,便又争斗起来。两人修为相若,又师出同门,知晓对方底细,一时谁也胜不了谁。斗得难解难分之际,大徒弟忽地跳开,说道:‘太师弟,你我都欠思量了,如果大伙儿现在斗个你死我伤,吕师弟伤好赶来,岂不是让他白白被他捡个现成么?’姓太的一听言之有理,随即二人当即罢斗,共同参详铁盒。”

王之流讲述之时,始终只以大徒弟、二徒弟相称,对祖也无尊重避讳之意,其他三人均想道:“这王之流倒也是非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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