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血,这边输进去,那边就流出来。医生昨天和我们说,不建议这样继续下去,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样下去只是在浪费血。”他顿了顿,“然后我们想了想,决定停掉了。早上我妈提醒我,才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我之前想着,这么多年没来往,你可能是不想认我们的。你能来,爸肯定还是高兴的。”

说着话,仨人来到了存放薄爸的位置。薄爸整个人瘪了,像是被什么抽干了,他的皮肤皱皱巴巴,如枯树的树皮。

简舒瞧着,皱着眉,不自觉捏紧薄安许的手。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死人。

“死亡”宛如坐着过山车,冲到她的眼前。

薄安许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你要是害怕,就别看了。”

轻点头,简舒背过身去。

薄弟道:“这是因为失血过多,我老婆也不敢看,她到现在都还没看过。我妈也就看了一眼,太可怕了,前几天还是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没了……”越说越是激动,薄弟逐渐哽咽。

相对于薄弟的情绪起伏,薄安许则显得平静很多,他微蹙眉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没有什么感情的流动。眼前景象仿佛是一幕虚假的戏。可他的理智却也深切地知晓父亲不会再回来了。

在真真假假,情感与理智中浮沉,挣扎,继而湮没。

……

送薄爸下葬时,薄弟捧着骨灰盒走在前面,简舒和薄安许跟在人群中,只不近不远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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