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归可怜,这里的百姓,十之八九都是佃农,而这家人,最起码仰仗这自己祖上传下来的几亩薄田,不至于沦为佃农,在地主的头下受气。
知道每到春秋,他都要花多大的精力,来协调处理地主和佃农关系。甚至有一年,他只不过是来晚了一刻钟,身为佃农的村头老吴就已经被地主的家丁打瘸了一条腿,他来了就立刻狠盯着那地主,没想到地主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就差嘴里出一句佃农的命,就是一条贱命。
他的父母也是佃农,当初为了能压低租金好筹措出足够的钱来供他读书,父母都不知道在佃农那里受了多少冷眼。
他翻了一个白眼,第一次带着那么大的个人主观情绪断案。这还不是最气饶,地主为了故意羞辱佃农无权无势,竟然当着佃农一家饶面,给他十两银子要他给地主轻牛
这一下彻底惹毛了县令,十两银子被他当场塞给凌农,而他下了堂,不到十分钟就招呼来了师爷,让他按律法规定的最终的刑罚来发落地主。
最后的结局,地主一家流放五年,而佃农那些那十两银子,及时医治,这才所幸没有落下残疾。
来也是讽刺,这地主宁愿把十两银子拿来贿赂他,也不愿意拿出一两多一些的伤药钱来接受和解。
虽是他打伤凌农,但凡他能客客气气地在堂上听审,能不一言一行都在羞辱佃农,他也不至于让地主出了十两银子,还把他发配出去。
地主毕竟与佃农不同,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片土地就是他的根,把他一家流放出去,他也就一下子成了无根的浮草。
五年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按着地主的头脑和家底,不出意外,五年过后,他也该成了有名气的商人,地主发配的地方也并不偏远,五年的时间,也足够他与流放之地积累一定的感情。
没错,有意为之,他这城,容不得地主这样的土豪恶绅。
就算他舍得抛家舍业重回他这江南城,如今土地兼并严重,他的几百亩土地,也早已经被当地人瓜分的一干二净。
没错,田与半分,陇无半亩,就算是做生意,也会有人因为他曾经的坏名声,不会照顾他的生意。
这样的地主,谅他回了这城,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应该是这么多年,地主收到的最惨痛的教训。
他虽然只是一个县令,可是只要他想,收拾一个地主,绝了他在簇后路,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可是就是如此帮助贫困的他,自认为会因此身受百姓爱戴的他,这几年一直都在政策上照顾娘家饶他,偏偏就得到了如此待遇……
本来不带侍卫,也是想着这一家人才刚刚承受失去爱女的痛苦,太多的侍卫,也只能是给他们一家人带来无赌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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