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
“以奕峦的谋略头脑,他但凡要做这些隐秘之事,大多不会亲自着手。让常婉前来,足可见他对这些信件何等看重,也可见他极为迫切想要夺回这些信件。但若是他一早知道佘远云已将最为关键的部分销毁,对他无法造成威胁,他必定不会多此一举。”
白鹿歌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换做是我我也懒得在对我没什么影响的东西上费时费力。相比而言,直接杀了我们更简单些。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等常婉回了笙央,奕峦肯定就知道她拿回去的是假货,到那时,朔邪恐怕就危险了!”
霍麓展安抚地握住她的手:“白朔邪不会有事的,信我。”
常婉出发返回笙央的时间跟他们差不多。而且他们一路还选择了山间的小路抄近道,想来很可能会在常婉之前赶回笙央。
至少在奕峦君看到假货之前,白朔邪应该是安全的。
白鹿歌迫使自己定下心来,不要去胡思乱想。她相信霍麓展,无论在什么样的绝境,霍麓展都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他总是能想到办法,化险为夷。过去如此,现在也一定如此。
思及此处,白鹿歌遂伏身靠在霍麓展的肩上,亲昵地环着他的腰身,活像个粘人的小姑娘。她转眼看了看余赴二人,见他们没有醒来的迹象,又抬起头飞快地在霍麓展的嘴角啄了一下。
“展哥哥我跟你讲啊,我刚才做梦梦见你了。”
“梦见什么?”
“我梦见你给别的姑娘买胭脂!”
霍麓展轻轻一笑:“没有的事。”
白鹿歌直起身来。
“分明就有!说来也怪,这事我都忘干净了。也是刚才梦见才忽然想起来的,我记得有次你在朱雀街买胭脂被我给撞上了,然后你就给我买了一盒唇脂。也给另一个姑娘买了一盒。”
白鹿歌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给谁买的。”
“没有谁。”
“你胡说!我分明记得你还买了一盒,难不成你还是自己用不成?”
马车里本在打盹的余赴和萧艾闻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抬眼就瞧见白鹿歌拽着霍麓展的衣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怎么回事?白姑娘,有话好好说呀……”
“你别管他们,当什么都没看见就好。”余赴翻了个面接着睡。
霍麓展有些无奈,道:“那你可还记得,那日再过不久就是你的生辰?”
白鹿歌一愣,一时还真想不起自己的生辰是几月几日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在给我买礼物?”
“不知送你什么好,便随意看了看。碰巧遇见你便随手买下了。所谓的另一个人,不过是捏造而来。”
白鹿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不想让我知道,那其实就是买给我的呗?”
霍麓展点了点头。
“那另一盒你后来给谁了?”
“我留着无用,便给了飞鹰。”
“飞鹰?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涂唇脂?”
“……是给他夫人。”
白鹿歌一拍脑门:“好吧,是我想多了。”
“那日送给你之后,也并未见你用过。”
白鹿歌看了看霍麓展略显埋怨的样子,干笑了两声。
只怪她当时根本没有多想,也并不知道霍麓展的这些心思。那盒唇脂拿回去之后,她转眼就忘在了脑后。后来倒是用过一次,但是被白朔邪嘲笑像猴屁股涂腮红,她一时羞恼,就将那盒唇脂扔给侍女用了。
如今想着,那可是霍麓展头一次送她东西,而且还是唯一一次,多可贵啊。她居然如此的不珍惜。
不过看着霍麓展怀疑的眼神,白鹿歌只怕他又接着问下去,遂赶紧又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展哥哥送我的东西,我怎舍得乱用啊。我又不太用这些东西,总涂不好。要不你再给我买一盒我试试?”
霍麓展“嗯”了一声,心里却觉少了些什么,又补充道:“买了,我替你涂。”
白鹿歌心里一甜,点头如捣蒜,美滋滋地把脸埋进了霍麓展的肩窝里。
马车在山间快速行驶着,几乎是日夜兼程。拉车的马匹累死了四匹,驾车的马夫接连两夜没有合眼。这样不眠不休的赶了四天的路,终于赶在布告上所说的行刑日前一天回到了笙央城郊。
赶车的马夫两眼都是血丝,站在马车前一个劲儿地捶自己的胳膊。186186z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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