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苏倾烟举起双手,凭空安抚着蓝清尘的怒火:“左相您先别生气,有一件事你的弄清楚,再决定要不要将人带进宫。”
见她一脸认真模样,蓝清尘迟疑片刻:“说!”
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编出什么借口来。
瞧着对方的脾气有所收敛,苏倾烟才将举起的双手放下来:“花无翎是神医圣手的关门弟子,这点,你应该知晓吧?”
“嗯。”这跟花无翎进步进宫有什么关系?
“几十年前神医圣手跟南家结下深仇,便发誓永世不踏入北冥的徒弟,绝不为南家的人诊病!”苏倾烟慢慢道来,冲蓝清尘努了努嘴:“现在明白了?”
神医圣手跟皇室有仇这事蓝清尘略有耳闻,听她这么一说,那老先生该不会也不许自己的徒弟给南家的人治病吧!
他的困惑很快在苏倾烟的眼神中得到了证实。
“所以,不带他入宫才是正确之举,况且他现在被人下毒昏迷不醒,是最好的借口!”苏倾烟道。
当初将南睿晟强塞到师兄那里时,她没敢暴露南睿晟的身份。就是怕师兄不治、
后来被他识破,可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时至今日,他们还敢将此事告诉师傅
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他们背叛师规,怕是要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蓝清尘沉吟片刻,不再提带花无翎入宫之事,幽深难以揣测的目光在苏倾烟的身上游走片刻,出声问:“敢问阿苏为何要给他下毒?目的是什么?”
苏倾烟抬起头望着对面的男子,张开两瓣好看的嘴唇,意味深长的说:“让他活着!”
只有他对别人造不成威胁,才会让对方放松警惕!
这里终归不是雍崇,有太多的势力盘踞,想要在强势力下护住一个人,太难了!
蓝清尘明白她的用意,便不再说话。
柳沐熙在别院内等了墓殷整整半个月,却始终不见他的半个人影。
“撕拉。”“
她手中尖锐的剪刀将上好的锦缎刺破,划出很长的一道口子,怨毒的目光她的眼里溢出来。
“从一开始,本小姐便不该指望你!”
冷冷的笑声从柳沐熙的嘴里溢出来,更像是幽暗世界里溢出来的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啪。”
柳沐熙将手中的剪刀和划破的锦缎扔在桌子上。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一个主意从柳沐熙的心底酝酿而生,她起身去内室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戴上面纱就出了门。
她之前为了见到南翎樾曾跟踪了他许久,对他经常出没的酒楼和茶肆一清二楚。
她也不嫌麻烦,先去茶肆蹲点,快到晌午时便去了酒楼,运气好点,说不定能碰到他。
连续蹲了两日,她终于见南翎樾走进了酒楼,她心下一喜,立即跟了上去。
见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店小二不消一会儿从里面出去,前去后厨递交菜单,柳沐熙悄然尾随其后。
她敲晕了伙房的一个伙计,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换上,又往自己的脸上抹了许多灰尘,蹲在角落里烧火。
“二楼丁字号的菜快点!”店小二从外面进来催促道。
“就好了,就好了,还差一个汤。”做饭的师傅一边用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回道。
店小二上去将炒好的菜先送上去,怕送晚了惹他们不高兴,毕竟里面的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眼看最后一个汤就要好了,柳沐熙抬头看了一眼,趁师傅转身的空档起身,作势去拿灶台上的水漂,藏在袖口中的药粉在不经意之间撒入汤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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