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族的人都自动忽略了青衣的药人,他默了默后离开。

他回到自己屋子里,摘下面具,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貌,呢喃道:“明明是同样的容貌,即便带着面具,也依旧很好看的,他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呢,对的,夜逢欢还活着,他活着一日,他这个影子就永远得生活在黑暗中,为什么,我也想得到他的目光啊。我也想”

执念从诞生开始,这是错误也是悲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令楠此刻已经抵达了天泽国的国师府。

京子墨看着白令楠,半是威胁半是利诱道:“给阿吟续命,你要是做不到,别怪本座杀你,你要做到了,本座也不会亏待你,就算是白泽族族长的位置,本座都可以替你弄来。”

“那就多谢掌门了。”白令楠只是笑着。

他要的可比白泽族族长的位置更过分,说给这位掌门听他大概会不乐意吧,毕竟他要的是这人的命呢。

他躺下床上半死不活的儿子,全都是拜这位还有妖王所赐呢。

总该一命换一命不是

京子墨自然不知道白令楠是当年他顺手算计的一个白泽族的父亲,所以对白令楠也不算防备。

加上夜楼吟的事情,他漏了不少破绽出来。

夜楼吟知道京子墨给他找来了白泽族的神医,但是并不高兴,他把白令楠轰了出去。

而后对着京子墨就是一通吼,“京子墨你发什么疯,你就不能让本殿最后的日子安生一点吗?你这次想杀多少人给本殿续命,本殿不需要,你明白吗?!本殿不想死后下地狱,不想死后还欠着你的,你怎么就这么犯贱呢。”

犯贱的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多么不值得,明明是可以活好久的仙人,如今来救他这个将死之人,用命来换,真真是可笑。

明明他的死就是被他逼的,他本来就不想活了,为什么要折磨他,为什么要让他对他产生动摇,京子墨,从来都是个自私的家伙。

夜楼吟心里头悲凉,他的身体又受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血色弥漫在掌间。

京子墨再难维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忙上前单膝跪地,带着乞求道:“阿吟,你别生气好不好,本座都没说话,你都把自己气成这样,你让本座怎么办,不见你吗?本座做不到,你能不能可怜一下本座,不要生气,不要生本座的气。好不好”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无法在一起的屏障已经建立起来,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所以深情又有什么用呢。

夜楼吟闭上了眼睛,他不想把脆弱露出来,他只是道:“京子墨,给本殿洗个澡吧,衣服脏了。”

“好”京子墨的脾气真的很好,反正只要夜楼吟好好的,就算是让他给他表演自杀玩,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的。

可是,他的阿吟除了不想见他之外,对他别无所求。

多么可悲,如今他就连他的阿吟一个目光施舍都得不到。

他多想让他的阿吟能爱上他,能对他笑。

可惜这一切,在如今都是天方夜谭。

京子墨掩盖掉眸子里的失落,抱起夜楼吟往温泉而去。

他们都在伪装。无忧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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