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是你的事情,你就不要认,我一定拉你出来。”
这是第一句
“你如果里面不舒服,就闹。”
这是第二句。
旁边的人就已经不耐烦了有这么说话的吗?
还不满意就闹腾这是跟组织对着干?
西爱知道没几句话的时间“你照顾好自己我照顾好家里大不了回家。”
伸伸眼泪八叉的,没这么哭过他这人怎么说呢,从小命不好。
人家老话儿不就说了从小没了娘到老也了了。
打小没妈的孩子,平白的就是命苦。
那伸伸可真的是这样的他看着挺和气的,但是命比西爱苦很多。
没了妈,跟着姑妈长大的。
有个后妈死了多少年了都活在后妈的阴影下备受迫害,生活工作处处受影响。
好容易结婚了稳定下来了,结果就自己想不开去外调下乡去了有起色了回来遇上变革领导换了。
好容易新领导来了工作上手了结果审计又牵扯进去了。
人生,着实不容易。
外面的人看着特别难,但是内里的人,没觉得自己苦伸伸眼泪都擦不迭,“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啊。”
看着西爱,那眼神,你就不忍心再去看一眼。
看守的人脚尖动了动,终究是没走过去。
他们看多少人了,专门干这个的,人老实不老实,都能看出来,性格什么样子的,也能总结出来。
伸伸看西爱那一眼,有多深呢,就不比当年张建国看梅如的眼神差在那里,那种未来无知无畏的坦荡里面,全部都是无能为力的伤痛跟疼痛,跟身不由己的无奈。
西爱就笑着点头,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走了。”
转过身就走,不在这里了,没意思。
扭身就走。
出了门,到院子里,还有很多人在扫雪,侧目看着她。
伸伸突然喊了一句,“你怎么来的?”
“西爱,你怎么来的啊?”
西爱听见了,但是不说了。
谁知道后面一阵响动,伸伸声音近了,“西爱,你怎么来的啊”
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上山的啊。
“我是仙女,我会飞。”
西爱笑着挥挥手,“我会飞。”
扭头就走了。
伸伸就不行了,难心啊。
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拉着人家就说了,“你们抓我干什么?”
“这工作我也不要了,你要说这钱是我拿的,就让法律来决裁我,把钱补上又或者被辞退,开除,去监狱都行,你们关着我什么意思啊?”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到底图什么啊,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要你们这样走流程的啊。
人就不吭声,这就是他们的工作,他们有自己的流程跟规章制度,“事情还没有结束,案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牵扯很多很多,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那别人的事情呢。”
“别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伸伸冷笑一声,指着门外,“那是我老婆啊,你说她怎么来的啊,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手掌拍在地上,雪沫子飞起。
没有人回答他。
你自己的案子你说了算,可是别人的案子你说了不算,你也不清楚内情。
伸伸的前办公室主任已经进来了,已经追查出来了,顺便牵扯出来了前领导。
前任已经调走的领导。
发现问题了,这个领导作风不是很好。
以至于他的办公室主任敢无法无天的。
刘江求爷爷告奶奶的,也没找出来什么有用的关系,“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们级别也不够,而且当初跟我认识的,现在很多都内退下来了,根本也不在单位里面了。”
西爱听着有些失望,是的,家里的关系达不到那种了。
西爱去找冯雪了。
冯雪看着她来就笑了,伸伸的事情,瞒得住别人,瞒不住她,“今天怎么有空呢?”
“找你帮忙的。”
冯雪低着头,看着咖啡杯,嗯,这咖啡店不错,一杯几十块,多少人喝不起一杯的。
“什么事情呢,你总得说说什么事情吧?”
西爱看着她,真的是冯雪啊,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啊,都是千年的狐狸了,大晚上的谈什么聊斋呢,拿的是什么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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