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从梁捷的话语里推断出一条最有价值的信息,不得不说鲁杰波尔很聪明。

他接受了手下钦佩的目光,而怀抱的娇媚女人更是往他胸口上贴,这种舒畅而自豪的感觉令他飘飘然。

既然得到了最有价值的消息,那梁捷几乎就没什么价值了,鲁杰波尔扭头看向普顿,道出了对他的惩罚,“普顿,我的兄弟,鉴于你是第一次犯错,我决定宽容你一次,把伤口好好包扎,这小子交给你处置,记得别打死了。”

普顿脸色数变,他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分羹的机会,于是,更加憎恶那个让他倒霉的少年人。

随后,转向对光头大汉,说:“凯文、杰特,你们几个跟我去一趟偶遇酒馆,今晚喝水鱼汤!”

“鲁杰波尔老大,这样不公平,人是我先发现的,您必须给我一点小费作为补偿。”梁捷大喊道。

“小费?补偿?”鲁杰波尔走出门口没多远,扭头露出冷酷的侧脸,漠然地瞅着梁捷,吓得少年人缩了缩脖子,两股战战,秒变鹌鹑。

普顿见此,立即会意,快步上前,左手一记重拳轰在梁千的肚子上,怒骂道:“狗娘养的,就是不知感恩,如果不是我们老大,你早就该去见你母亲了!”

鲁杰波尔看到梁捷被打翻在地,便搂着妖娆女人,带着一帮小弟,开了几辆车,心情畅快地赶往“偶遇酒馆”。

憋了一肚子气的普顿,趁梁捷失去行动力,一脚接一脚地狠狠踢在他瘦弱的身躯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梁捷两只手仅能护住头脸跟胸腹,被普顿踢一脚,他就会很有技巧性地往旁边翻滚,虽然嘴里发出惨嚎声,但实际伤害不大。

“别打了,别打了普顿大哥,那十元钱我给你就是了。”梁捷讨饶。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让我损失惨重,必然取你半条命!”普顿气咻咻地说道。

顾不得地面的脏泥巴,梁捷滚了一圈,带着哭腔道:“全部都是我的错,但普顿大哥,你在赌场门前殴打我,会影响生意的,请放过我吧。”

被少年人一提醒,普顿觉得有理,于是,右手上的枪伤也不顾,左手一把揪着梁捷的头发,往后院拖去。

而梁捷双手紧紧攥住普顿粗壮的手腕,不停地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来到后院时,普顿忽然察觉梁捷放弃了挣扎,心头疑惑,便扭头往后看。

突然间,普顿的眼睛大睁,一柄黑色长刀从他面前晃过,紧接着,他见到自己抓着梁捷头发的手,齐腕而断,“啪嗒”掉落在地上,鲜血泉涌而出。

剧烈的痛楚,令普顿下意识地捂住伤口、张嘴将要惨嚎,然而,他注定无法将疼痛宣泄于惨嚎上,一只黑色的爪子从梁捷背后霎那探出,死死地掐住了普顿的脖颈。

又另一只爪子探出,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在戏弄,他的脸色逐渐苍白,失血过多,眼白不断上翻。终于,那只爪子钻入他的嘴里,把他的舌头拉出嘴外。

黑芒一闪,他的舌头断掉,黑爪随手将之丢在地上。普顿满嘴鲜血,顺着下颌流淌,掐住普顿脖颈的黑爪稍微使劲,把他摔在院墙上。

得到喘息之机,普顿隐约瞧见那个弱小的人影的眼睛,正散发出殷红的光芒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印象。

“噗噗噗”数十根恶魂刺破土而出,毫不留情地扎进普顿的体内。

血液与湿润泥土的双重腥味,着实让人欲呕。梁捷收回背后长出的爪子,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血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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