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平凡的男人眼里,却闪动着冰冷的杀意,孩子本能地觉知到危险,顿时又“哇哇”大哭起来,期望有人能够发觉。
但,那个平凡的男人眼睛转了几圈,仍旧没勇气做出任何伤害孩子的举动。
忽然,那个平凡的男人笑了起来,轻声地说:“明天,你就能在另一个新家,过上美好的生活了,而我……”
他的语气逐渐减弱,最后不可听闻,最能瞧见嘴唇在嗫嚅,无能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当感知觉慢慢苏醒之际,会有一个意识的空窗期,就像你在哭,可却没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而是过了片刻,你才发觉,并且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这种事,恰巧发生在椿娘身上。
不晓得过去了多长时间,不知道身处何方,椿娘首先意识到的,是自己正在嚎哭,膝弯处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她察觉自己寸缕未着,跪趴在床上。
再然后,她觉察到房间光线昏暗,眼睛扫向一旁的床头柜,上面摆放着一个注射器和使用过的不知名药剂瓶。
椿娘的感知觉还有些迟钝,但她已经在快速止住哭泣,忽而,她感到背后发凉,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住一般,并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
源自本能地抗拒、厌恶,她顾不得疼痛,霍然转身,只见一名同样未着寸缕的男子正站在床边,她吓了一大跳,发出分贝极高的尖叫。
那名男子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凶猛地朝孤立无援的椿娘扑了上去,活像一匹饿狼。
由于被注射了药剂,椿娘的力气没有完全恢复,挣扎的效果有限,那匹饿狼简单地探手,便捉住了她胡乱踢蹬的双腿,双手稍微使劲,就拖拉到了近前。
椿娘声嘶力竭地喊叫,耻辱的泪水涌出,即将认命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摇篮里“哇哇”大哭的孩子。也不知是幸运,还是求生的欲望使然,椿娘猛然间爆发一股巨力,向床头挪动了一些距离,而差些就得逞的饿狼,发出愤怒的吼叫,手上的再次发力拖拽。
而椿娘的手摸到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注射器,愤怒化作最强一击,扎破了饿狼的一只眼睛,鲜血迸溅在椿娘脸上、胸口上,腥味弥散,饿狼吃痛之下,节节后退,栽倒在地。
椿娘对时机的把握很准,忍受着剧痛,快速扑向饿狼,骑坐在饿狼胸腹上,用尖锐的针头,对着他的脸或胸口,一顿猛扎,鲜血飞溅,场面令人血腥胆寒。但,椿娘却很享受。
直到椿娘脱力,她才发觉身下的饿狼早已死透。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她惊慌地扔掉凶器,随即腹中翻滚,一阵呕吐生平第一次杀人……
辗转了一周时间,她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个中辛酸苦辣,只有自己能体味,可这里的一切于她而言,都变得极其陌生。
房东眼里的警惕、惊讶,不情愿地打开房门时,房东嘀咕了几句,就走了。
她捋了捋蓬乱的头发,希望自己的形象能够好上一些,心怀忐忑地踏进门,脸色却僵硬了,熟悉的气息都消失了孩子,不见了!
她的世界几近崩溃,仍期待着奇迹发生。
晚上,那个平凡的男人浑身酒气的回来了,椿娘敲了闷棍,将他牢牢地绑在椅子上。瞅着他彻底颓丧、落魄的模样,椿娘狠狠地一刀剁下他的右手拇指。
那个平凡的男人大叫,惊醒,当意识到站在面前的人是谁后,悔恨、痛苦、愧疚……成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幻,但眼睛已经没多少神彩了。
“你是回来报仇的吧?”他哽咽着问出口。
“孩子在哪?”她胸口起伏,情绪不稳。
“被我卖了。”他如实回答。
“啊”她尖叫着,手持菜刀砍下了他的双掌。
那个平凡的男人在这一刻,发挥出了极强的忍耐力,仅仅发出短促的闷哼,没有大喊大叫,比以往都要像个男人,这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过了片刻,他脸孔苍白,虚弱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知道……过去都是我的错……罪孽……由我一人背……就足够了……
对不起……我知道……说什么也晚了……但,我不能连累你啊……能说的……我都已经写好了……就放在书桌中间的抽屉里……
对不起……你是位好妻子,而……我不是好丈夫……希望……希望来世……我将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
那个平凡的男人重重地垂下头,失血过多,他就这么结束了自己潦草的一生。
椿娘手中的菜刀“当啷”落地,她在这一刻,把积累的愤怒“点券”全部兑换,结果就是那个平凡的男人死在了她手上。
她冷漠地转身,去到房间,找到一本日记本,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每一个都重重地砸在她的胸口上……
三年之后,椿娘焕然新生。
由于犯下杀人罪,一路逃亡到了第六区,期间,也结识了萍夫、卓威、酒角三人,有他们的带领和保护,才得以安全地进入第六区,那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不值得多提。
其后,受到了地头蛇鲁杰波尔的赏识,幸运地得到了他的青睐,便做了一名贴身保镖。
为了自己的心头肉,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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