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已经不信我了,又何必再问我呢?”方炳明疲惫的挥了挥手,“当年的事情我也怀疑过老钟是被人设计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一个准确的证据说他是冤枉的。我看你们都已经魔怔了,如果相信是我害了他,能让你们心里舒服的话,那你们就这样认为吧。”

朱长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他感叹地说道,“当年你是一个好名声和面子的人,事情如果不是你做的,但却被冤枉的话,你一定会据理力争,和别人争个脸红脖子粗。可是今天你却轻而易举的认下了,甚至没有一点反抗情绪的认下。”

方炳明身体一僵,目光落在病床角落,不去看任何人。

“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朱长虹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病房内,钟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不愿意替父亲原谅任何人,这件事情你出不出面,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事情已经变得极为清晰,但却没有关键的证据,依旧无法为自己的父亲翻案。

坐在病床上的杨萍萍,亲眼看着自己指导的一出大戏,笑的不可开支。

“真好看啊,这出戏真好看。”

她心满意足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嘴角的笑意非常明显,片刻之后,眼尾落了一滴泪。

……

钟意被褚术搀扶着离开医院。

“我该用什么办法,让杨萍萍心甘情愿的将证据给我呢?”

她自问自答道,“应该没有办法了吧,她那么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将证据交给我的。”

“只要有证据,就一定有拿到的那一天。”褚术和钟意坐在车的后座,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车窗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明明距离真相这么近了……”

谁能想到钟意最终,竟然是在杨萍萍那里得到了答案。恐怕连方炳明也没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被杨萍萍抓住小辫子。

外面的雨像是催眠曲,钟意脑子浑浑噩噩的,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褚术送她回酒店,晚上的时候,钟意发烧了。

这一次发烧很厉害,钟意在半个小时之内体温就飙升到了三十九度,并且开始说胡话。

“爸爸,你教我打斯诺克好不好?”

“爸爸,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语气很稚嫩,就像是孩童,双手胡乱抓着。褚术心疼的抱着她,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我在这里,阿意你醒一醒。”

褚术在她耳边轻声呼唤着,钟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随即出现了一瞬间的清明。

“阿术,我好难受。”

不只是身体上的难受,她的心中更加难受。

褚术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比较轻快的语气说道,“医生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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