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薛枫也愣了,整个人跟离了魂似的,跪在那儿不知所措。相比于让他解甲归田,砍他脑袋似乎更能让人接受一些。

“你对朕和王叔的决断有异议吗?”左漪抹了一把眼泪,厉声反问。

薛枫是原主少数信任的人之一,说起来他跟原主的母族,还沾亲带故。他能坐上禁卫军统领之职,除了本身武艺不凡外,更重要的是他姓薛。

跟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原主的生母,是同族。

只不过,表面上薛青是听命于原主的,实际上他忠心的人,却只是太后薛青莲而已。

让他滚去种田,不仅可以顺了郁寒疏的心意,更重要的也拔出了一颗监视她一举一动的钉子,一箭双雕。

在场官员,大多归顺于郁寒疏,故而无人替这位可怜的前禁卫军统领说句好话。废黜之事已经没有了转机,薛枫无可辩驳,只能领命,交出统领令牌。

而刚刚还一脸威严的左漪,再次可怜兮兮的看向郁寒疏,朝他坚持不懈的伸着手要抱抱。

“郁王叔……”

郁寒疏就这么看着他,目光清冷无波,面上无悲无喜,一身黑衣映着火光,仿佛夜色中幻化出来的妖物。

他哪怕卸下戎装,一身宽衣大袖的长袍,也丝毫不显文弱。浑身的肃杀之气,还是让人脊背发寒,禁不住退避三舍。

“来人,送陛下去永昌宫休息,好生照顾着。”他不为所动,冷声吩咐守在周围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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