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青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才一个噩梦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看你平日里胆子不是挺大的嘛。”
楚楠轩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那个梦很奇怪，很无力，还有种被人全部看穿的耻辱和惊慌。”
青涟仔细看了一眼楚楠轩的眼神，见她好像不像是说话，神情也很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楚楠轩说完，青涟便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细思索了一阵，随后道：“好像还真没有！”
楚楠轩再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时候，我真的是很想暴打你一顿。
青涟一脸莫名，“打我干什么？我有做错什么吗？吓你的也不是我，你们人类女人也怎么老是这么蛮不讲理。”
“……”楚楠轩感觉自己心里是不怕了，可是太阳穴却是突突突地跳动着，她终是忍不住对着青涟挥了挥手，“你走吧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谁知她这样一搞，青涟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让我出来就出来，让我走就走，那我多没面子啊。”
楚楠轩道：“你个器灵，要个什么面子？给我滚回去。”
青涟，“……”
生气了的女人果然不好惹。
他咳嗽了一声，凑近楚楠轩的面前开口道：“那……你到底梦见了什么？说出来给我听听呗，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
楚楠轩微微一愣，随后她想了许久，这才斟酌着语句将梦中的情景说了出来。
楚楠轩说地不错，但是梦里的情景复杂又杂乱，因此说出来对于青涟来说也有些听不懂。
他皱了皱眉，忍不住道：“你是说，你在梦里，看见了一双很恐怖的眼睛？”
“对。”楚楠轩点了点头，“就是……很恐怖很恐怖，一看见就能全身鸡皮疙瘩都被勾起来的那种。”
青涟摸了摸下巴，忍不住道：“没道理啊。”
“什么？”
青涟看向了一本正经地看着楚楠轩开口道：“你当初都没被我吓去，世界上怎么能有东西吓得到你。”
“……”楚楠轩嘴角抽了抽，“我当初也没看出来，你怎么会这么自恋。”
青涟难得在楚楠轩的面前低低笑了起来。
楚楠轩忍不住看向他，却与他的目光不经意地遇上。
她微微一愣，却听见对方先开口道：“现在不怕了吧？”
“你……”
青涟道：“我听说人类的女人坏了孩子都会多愁善感一点，你也应该是这样的吧，不过你好歹是本尊的主人，下次再被这种虚无缥缈的梦吓到就别来见我了，丢脸。”
“你才丢脸！到底谁是主人！”
最后，是楚楠轩强制将他收回了空间。
经此一闹，她倒是没有再害怕，只不过心情仍然不好。
梦中的那双眼睛犹如一只凶残的野兽，带着浓浓的邪恶和嗜血，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她。
她本不应该惧怕一只野兽，或者只是一双像野兽一样的眼睛。
可是那种气势上所带来的压迫和恐惧，却让她久久无法回神。
“选择？”楚楠轩喃喃自语，忍不住道：“他要我选择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楚楠轩再度闭上了眼睛，她想试试看能不能再做一次梦，然后再度梦见那个奇奇怪怪的眼睛。
原本她以为她会失眠到天亮，但是奇怪地是，她非但没有失眠，反而是一闭上眼睛困意就快速袭来，随即她就睡着了。
梦里，不再是一开始就是白色，而是一片全都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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