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磨得太过锋利,用起来虽趁手,可也容易折断。我这些,是不想看到阿珩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宝物却不能长久。”

“你放心,我必然,不负陛下所望。”赵特衡完就消失在了庭院里。

夏罄书站在原处,依旧在赏着满目的春景。

有穷国灭,国君身死,这都是凰灭跟赵殊衡苦心所做的一个局吧,只有用这样的筹码,凰灭才能将赵殊衡送到蔺珩身边,才能让其深得蔺珩信任。至于砍下首级一事,不过是凰灭金蝉脱壳的计策罢了,凰灭,他定是藏在暗中静观着局势发展的。

“罄书,今日难为你了。”随着话音,从花木深处走来一人。

“有什么难为的?不过是跟殊衡聊聊,只是不知阿珩你听得是不是满意?”

“尚未可知。”

“尚未可知?”

此时走近夏罄书的,就是炽的国君,那身为五灵血阵阵柱的蔺珩?苏玦定睛,赵殊衡走后,他倒又变回了旁观者的视角。

“你不觉得,咱们这次攻下有穷国太容易了些?”

“太容易?陛下,我们可是集结了百万大军呢,再他有穷的国力向来也不比炽啊,这两年有穷国中又屡遇灾,我炽可是风调雨顺,我们一下占尽了时、地利的,哪有不赢的道理?我真不明白陛下你还在怀疑什么。”

“赵殊衡,你真觉得,他是可交付之人?”

“如果陛下不满意,大可再让我试探好了,反正我的心是向着你的,你要是不愿亲近殊衡,我就跟他疏远好了,大不了,往后陛下找个机会把他驱到边疆永不叙用就是。”

“罄书,有话不用反着,你心里怪我?”

“我区区一个庶子,哪有这胆子?陛下您是君我是臣,就算陛下的只字片语也得让我揣摩上几啊,我一个不心不谨慎,这脑袋可都要搬家了。”

“你如此言语也算是心,也算是谨慎?”

夏罄书很是不好意思,他瘪了瘪嘴,道:“殊衡了,我这性子不适合在宫里,呆久了迟早都会开罪陛下您的,到时候还得牵连整个夏家。可我不明白,到底什么性子的人才适合留在宫里,难道像那些大臣和内侍一样,不管喜笑愠怒都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回应就能留在宫里了?”

“呵,你到底想什么?”

“我是佩服陛下您,您成日同这些伪装之人打交道那不得脊背发凉吗?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要换成我,肯定是害怕得连晚上都睡不着的!”

君王随即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苦笑。

“我知道,我身边就你一个不伪装就你一个是真心,夏罄书,既然如此,你也别一口一声陛下的了,叫我阿珩便好,那两字从你嘴里吐出来当真听着别扭。”

夏罄书一听就连连应是。

“你既知这皇城中的人是什么模样,那你也该明白,他们不会容你有错。”

“不容有错?”夏罄书马上捕到了这人语中的异样,“那阿珩你就可以吗?你,会不会容得了他饶错处?”

“要不是这样,你岂不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左右我对你狠心不下来,所以在我面前,你不必有那么多顾忌。”

“那,对殊衡呢?阿珩容不容得下他?”夏罄书讥诮道。

“好好好,你别再旁敲侧击了,今就算他通过考验了,往后我对他一定重用,炽的朝堂,就让咱们三个来重新整修,这样你满意了吧?”

难怪夏罄书对集全蔺珩残魂有那么大的执念,就算化身为灵,他也要对其生世守护,原来当年赵殊衡能得蔺珩那般信任,都是因为夏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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