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于世与死有何区别。”杨煦突然目光如炬,盯着四殿下,“前些日子,宋理事给的殿下的银子可收到了。”
四殿下突然转脸看着杨煦。
“废黜是个开始,昔日的小打小闹,宋家已经玩够了。”杨煦将匕首放在四殿下的怀里,“天下风云将变,宋理事等了殿下几日回应无果,在下奉劝殿下,日后何去何从需把握在自己手里,若考虑清楚,切记有钱能使鬼推磨。”
杨煦说完,便起身走到自己的轿子上,拍拍手那四位阉人再次走进,将他抬起。
留下四殿下一人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金匕,良久。
平玉树的府邸。
陈七本打算将楚户送到自己的府上,或是寻个医馆又想过送到寒尘镖局让董奉好好诊治。
但思来想去还是送到平玉树的府邸。
一来距离不算太远,而来这楚户是锦衣暗桩,乃是锦衣卫的案子,送到自己的私府总归有些不合规矩。
恰好路过郎中府,还可将苏弼安全的送至府上,也算给邹统领一个交代。
“才,短短一日,你就寻到楚户了?”平玉树满脸的震惊。
二人站在厢房之外,凉亭之中,看着远处屋内大夫为楚户诊脉,一脸的震惊。
“运气好。”陈七看着那大夫说道,“恰逢有人见到其下落,若不是如此,恐怕一年半载都寻不到。”
“短短一日。”平玉树一条缝的眼睛流露出深意,“我甚至要怀疑此人是否为你所劫了。”
“平大人说笑了。”陈七说道,“楚户受伤严重事态紧急,便赶到大人府上,那贼人尸体还留在宅院之中,我已派人前去,但此事还是要与大人禀报一声。”
“你说。”平玉树转身走到摇椅之前,也并无食肉的心思。
“那些贼人,穿的是前朝的猬甲。”
咔嚓一声。
平玉树的屁股才刚刚触碰到摇椅,便一声脆响直接跌落在地。
顿时引得周围缇骑马上上前搀扶。
但是被平玉树伸手阻拦示意他们莫要靠近。
“前朝的甲?”平玉树将那摇椅踢向一边,坐到一侧的石凳上,“与曾经陈千户押上早朝的那些一样?”
“是。”陈七点头道。
“这些东西,京师倒是突然多出不少啊。”平玉树拿起桌上的茶杯饮一口啧啧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那贼人可有活口?”
“都是死士。”陈七如实回答道,“牙中藏毒,留不下活口。”
“奇了。”平玉树嘶的一声道,“这京中就我与万径踪知晓他是暗桩,既然那位郎中身死,为何要留他一人,莫非他们知晓这楚户的秘密?还有,如若不知,那用前朝的甲守这一个郎中,恐怕有些大材小用吧。”
“这些,大人恐怕要等楚户醒了才能知晓了。”陈七拱手道。
话音刚落,屋中的大夫走出。
“两位上差,那位大人醒了但伤势过重已经无力回天,此时已是回光返照,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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