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哆哆嗦嗦的看着血迹，喃喃道：“不，不会的，不会的。”
他又是看向门口女人跟那个孩子的尸体，又是看了一眼自己双手，道：“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会死？”
这个女人每天都到这边来，小二亲自见证了这个女人十月怀胎，生下了孩子，到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有一岁多大了。
可现在，不光是这个女人，还有这个孩子也死了。
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这个女人属于那种比较有善心的，只是偶尔爱占一些小便宜，小二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掌柜的原本要离开去清理桌上的东西，还有那颗流血的头颅，以及尸体。
听见小二说这样的话，又折返回来，说道：“生死有命。”
小二看向掌柜的，眼眶中已经满是泪水，也许下一刻就会掉落。
过了很久，他低下头喃喃道：“生死有命，这可是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没了，就这样没了……”
掌柜的说道：“天冷了，多穿件衣服吧，你每日都穿着单衣来工作，你自己不心疼自己，我都心疼你。”
小二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门外一阵动静。
突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满眼通红，进来看见了掌柜的，咱俩不就是冲了过来，伸出双手就扼住了掌柜的的脖子。
掌柜的躲闪不及，被那名男子扼住了喉咙。
整个人的脚离开地面，只能用脚踮起来，支撑在地面上缓解自己的窒息的痛苦。
这个男人的手腕很粗，力气很大。
不过只是几秒的功夫，掌柜的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外面死掉的女人的丈夫，也是外面窒息而死的那个一个月大的孩子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阻止她离开？为什么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他死？”
男人红了双眼，浑身都是戾气。
小二见掌柜的被扼住了喉咙，失去焦距的目光恢复过来，发狂一般的冲上去，说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小二想要阻止男人掐死掌柜，但是还没有中到男人的身边，就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给挥到了地上，鼻梁撞上了桌角，小二只觉得一阵温热，从鼻孔中滴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鲜红的血液落在地上，却根本比不上满地的狼藉那样的狰狞。
小二伸手摸了摸，满手的血液。
掌柜的声若游丝，说道：“他……他疯了他疯了，先……把……他……砸晕。”
说完这句话掌柜的就晕了过去。
小二已经来不及多想，拿起沾了血液的凳子，就是往已经发过了男人头上砸了过去。
男人已经失去了，根本没有听见掌柜的在，也没注意到掌柜的已经是不再挣扎。
砰！
凳子敲打在男人的头上。
男人的手骤然放开，掌柜的，如同一个布娃娃一般，没有生命，双手无力的垂落，因为男人将手放开，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男人转过头看着小二，额头，一滴血液流落下来，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木讷，说道：“我媳妇命来，还我孩子命来！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
男人作势就是伸手要掐住小二的脖子，小二，原本就被吓傻了，这话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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