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牛眼看大势已去,再不打主意逃走恐怕就来之不及。想到这里,他装出情急拼命之状,口中怒喝着,手中的蛇矛枪风力陡增,“刷刷刷”一连刺出五六矛。只见矛尖到处,宛如流出无数银星。
屈含星并不强架,长剑微微一振,寒光涌起,半挡半躲地避过一招。
孟二牛身随矛走,朗声喝道:“屈少爷果然高明,再接我一招试试。”
喝声中,蛇矛倏然直立,矛杆迅速反挑而出,突然把蛇矛抡起,横扫直打,使出一套棍的招数。
这接连许多招式变化得确实十分为妙,令屈含星后退三步。
屈含星见他突施辣手,不禁大怒,那张俊脸突然变白变冷,一声长啸,身子一耸,轻巧地拔空而起,一个转折,蓦地头下脚上,宝剑连挥,朝他下三路扫了过来。
碧光蓬然,那把剑如同柔柳,只听“哧哧哧”连响,小腿上连中三剑,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孟二牛“啊”的叫了一声,踉跄了一下,急忙把蛇矛戳在地上,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屈含星,吼道:“我宁可站着死,决不坐着亡!来吧,屈家小贼,你就杀了我吧!”
田豹见他如此猖狂,大声喝道:“败军之将还敢言勇!给我趴下吧!”抡起手中的铜棍,照着他的双腿横扫过去。
“喀嚓”一声,双腿俱断,孟二牛惨叫了一声,扑到在地上。
范天虎腾身越起,半空中高高举起右手斧,盘空下蹲,照着他的脖子砍了下去。
屈含星大声喊道:“不要杀他……”
话未说完,范天虎早已手起斧落,可怜的孟二牛早已人头两地,斗大的人头滚动了几下,双眼圆瞪,似乎心有不甘。
屈含星责怪道:“你干嘛要杀他呀?我留着他还有大用呢!”
范天虎嘿嘿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你也没告诉我留着这小子啊!”
屈含星一脸无奈,见他浑身上下全是血,也不知道是沾到的,还是身上流的,如同血人一般,问道:“你没受伤吧?”
范天虎活动活动身子,大眼珠转了转,突然叫道:“诶耶!我的后背怎么有点疼呢!”
景忠绕到他的身后,仔细一看,见他后背上有一条大口子,是刀尖划破的,足有半尺多长,还流着鲜血。“妈呀”的叫了一声,喊道:“郎中快过来,范头领受伤了!”
郎中拎着药箱子跑了过来,刚要给他包扎,却见范天虎将身子一晃,叱道:“这点小伤算个毛啊!等我到河边洗洗身子再给我上药。”
屈含星气得是哭笑不得,连忙转过身去。他拿起望远镜定睛看了看河对岸,见齐军已经退到了小南村,起营拔寨,有逃往边城的迹象。
屈含星缓缓地放下望远镜,低头朝河面望去。见大泥河波涛翻涌,层叠推进,轰然撞击在礁岩上。大浪迸碎,白沫喷舞,一群水鸟冲天飞起,乌云似的盘旋飞舞。
屈含星叹道:“齐军元气大伤,如果我们乘胜直追,定会大获全胜。只可惜洪峰未过,不能渡河追击。”
景如烟道:“老天够偏向咱们了,还是见好就收吧!我军连续作战,早已是疲倦不堪,你以为他们个个都是铁打的呢!还是修整两日,在攻打边城吧!”
怀玉白了他一眼,哼道:“要想吃那驴眼睛肉,不管驴死活!”
屈含星指着怀玉道:“大家伙都听听,怀玉把你们都比作驴了,真是大智慧!”
怀玉脸微一红,对田豹道:“田豹,屈少爷挑拨离间,你给我揍他一顿!”
田豹摇头道:“不敢,不敢,打谁都敢,就是不敢打屈少爷。”
怀玉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个废物玩意,滚!”
田豹把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戳,张开双臂,连忙在地上转起圈来,一边转,一边嘟囔道:“这就滚,这就滚,滚得远远的!”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无意中的几句说笑,立刻化解了众人心中的紧张。尘心涤荡,杀意全消,几万大军开始打扫战场。
乌云消散,雨势渐止,但那阴雾却依旧笼罩上方。
大多的粮食和帐篷都遭到了水的浸泡,将士们沿着河岸,开始打捞被洪水冲走的人、帐篷和物资。
这次缴获的物资颇多,但大多都遭到了水的浸泡,屈含星令景忠、怀河、景如烟等人负责晾晒粮食。迅读网xun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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