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一声,云燕宝剑出鞘,剑指这三个士兵的眉心,高声令道:“阵前通敌,把他们三个给我斩了!”
几个卫兵一拥而上,宝剑齐刺,那三个士兵惨叫了一声,萎靡坐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士兵没有被刺中要害,弥留之际,颤抖着抬起了手指,指着樊勇道:“把兄弟们带出去!为……这妖女卖命不……不值得!”把头一偏,顿时绝气身亡。
城墙寂静,全军无声,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樊勇长大嘴巴,怔怔地看着那个士兵。突然把头一转,冲着云燕咆哮道:“他们是在为你卖命,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云燕阴冷冷地道:“乱我军心者死!”把手一摆,带着卫队朝南门走去。
屈含星看到了这一幕,依旧没有下令攻城,而是让各部杀猪宰羊,坐在大营里吃肉喝酒,随便玩耍。
军中没有管弦乐队,只能从各部抽出许多剽悍的士兵,在阵前举行摔跤表演,加油声、喝彩声、欢笑声起伏不断,齐国的守军瞧在眼里,妒在心里,都动了归附之意。
此时已经转入深秋,边塞气候异常,每当入夜,秋霜如雪,在月光下一片惨白。凄寒的夜风冰冷刺骨,冻得守军直打哆嗦。
日出之后,气温迅速升高。烈日高照,酷热难耐。万里荒漠与夜间时的景象迥然两异,金光跳烁,刺晃人眼。
士兵们开始怨声载道,怨气当中,隐隐流露出投奔联军之意。
这天夜里,樊勇把几个心腹手下叫到身旁,低声问道:“屈含星明知城里只有五千守军,他为什么不肯下令攻城?”
众人道:“莫非是怕损兵折将吧。”
樊勇笑道:“我们二十万大军都被屈含星打个屁滚尿流,难道还怕我们这五千多人吗?”
一个叫田启的参将道:“大哥,你就直接说吧,别掖着藏着的啦。”
樊勇道:“屈含星仁慈智慧,他不想城池被毁,兄弟相残,故此才采用围而不打的战术。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攻城,夺取城池也就是分分秒秒之事。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后路了?”
田启点头道:“云燕心狠手辣,动不动就大开杀戒,这样的狠婆娘不值得为她去卖命。大哥,你所指的后路是投诚还是开小差?”
樊勇笑道:“城外重兵层层,怎么开小差?我的意思是临阵起义,反戈一击。把云燕抓起来,送给景彪,我们也是大功一件。”
田启道:“既要造反,那就雷厉风行。我这就打开四门,迎接屈含星、景彪将军入城。”
一个副将道:“兄弟们早就动了归顺之心,只要大哥振臂一挥,没有几个不起义的。但关键是对方同意不同意啊,如果屈含星不接受我们投降怎么办?”
田启道:“李万常不但与我很熟,还是我的老师,找根绳子把我系到城下,我这就到对面去见我的老师。”
樊勇点头道:“好,夜长梦多,叫他们尽快给我们一个结果!”
几个人找来一根长绳子,把田启系到城下,他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联军的大营前。
只听对面的哨兵喝道:“什么人?在往前走我就开弓放箭了!”
田启连连摆手道:“别放箭,别放箭!我叫田启,有大事要见李万常军师。”
哨兵们见他孤身前来,手中又没带兵刃,就把他带入了中军大营。
屈含星、田建新、景彪、李万常正在大帐里商议如何破城,忽有哨兵来报:“报,启禀李军师,一个自称叫田启的人,说有大事要见你。”
李万常拍手道:“喜事来了!”高兴之下,竟然忘记了穿鞋子,也效仿起曹操赤足迎许攸来。
他赤脚来到账外,紧紧地握住田启的手道:“千呼万唤,总算把你给盼来了,赶紧到帐中一叙。”
田启被让进了大帐,在李万常一一介绍下,相互都见过礼。
李万常问道:“田参将深夜到访,一定是要我们去火烧乌巢吧?”
田启很客气地道:“学生怎能和许攸相比?我只不过是想带着众多兄弟弃暗投明。”
李万常道:“弃暗投明好啊!请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义?”
田启道:“我们打算在今夜戌时,打开四门,迎接贵军进城。”
屈含星道:“眼下进城为时过早,云燕手下还有一百多个亲兵卫队和死党,一旦惊动了他们,我怕他们劫持百姓,做垂死挣扎。在东边城有吴乾的例子,我们不得不防啊。”
田启问道:“屈元帅,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城?”7问7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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