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夏子已经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从来都是稳重行事的,可是眼下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倒是让皇上感觉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
皇上也没有因为他的惊呼声而有过度的反应,只是看着小夏子,悠悠地道:“朕上次听你如此大呼小叫还是四十年前呢,当时你匆匆跑来告诉朕,朕最爱的那只蛐蛐死掉了。”
“朕当时确是觉得此言简直如同噩耗一般,可如今想来,却是可笑地很啊!”
小夏子收敛了收敛自己的着急忙慌,抬手用衣袖将自己额间的细汗擦拭了一番。
“说罢,又是什么事?”
“皇上,刚才成熙宫传来消息,说是白侧妃为了救十殿下,她……她取了自己的心头血!”
“什么?!”一瞬间坐着的人就站了起来,神色十分难看,简直不敢相信小夏子方才的话。
“成熙宫传来消息,说十殿下确实是醒过来了,可是……可是白侧妃却……”
皇上闻言,心头一颤,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半晌没有言语,小夏子看着皇上,也不知要说什么,过了许久,皇上才问道小夏子,“太子殿下那边,现下如何了?”
“太子殿下还在榻上躺着,说是白侧妃昨日前去东宫给太子妃带了话,说是她最后一次给太子殿下施针了,能不能醒得过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今日太子妃还来状告此事,因为皇上在与大臣们面谈,故而老奴没让太子妃进来,谁知,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
“好,我知道了。”皇上淡淡道,若是在凤熙和凤渊两人里面让白染选一个,白染的选择如今是一目了然,可是若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选择一个,他如同陷入了泥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过,白染像是替他做了决定一样,只是对白染的这一行为,皇上不由得感叹。
世人皆说皇宫乃是囚牢一个人善意最狠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可是如今白染的行为,却恰恰是推翻了世人对皇宫里的人的看法。
“熙儿得此侧妃,一格,你也该安息了吧?”皇上抬头,自顾自地喃喃道。
“小夏子,你去,让所有的太医前去成熙宫,务必要尽力救治白侧妃!”皇上道。
小夏子闻令,立刻领命,一点都不敢耽搁,宣了皇上的口谕,一众太医全都纷纷赶去了成熙宫。
东宫,武源殿。
“什么?白染,死了?”听完秋葵的话,云绮浅大声道,昨日还前来给凤渊诊治的白染就这么死了?她都不敢相信,看着秋葵,又道:“你可打听清楚了,死的人,可是白染?”
“奴婢打听地一清二楚,皇上已经派了所有的太医前去救治白侧妃,只怕是凶多吉少!”
昨日白染前来说凤渊究竟能不能醒要看天意,现在她却命悬一线,今日她还前去跑到御书房告御状,眼下被告的人凶多吉少,这些事情,没有一点预感,就这样发生了。
云绮浅看看榻上的凤渊,他都已经躺了半月有余了,太医们纷纷说没救了,只有白染说还有救,眼下,这唯一能救凤渊命的人却为了救她所心爱之人奄奄一息了。
此时的云绮浅听闻白染将要死去的消息,一时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了。
她一直盼着白染死,如今,白染真的要死了,她却又要有求于她,老天还真是弄人啊!
庆宁宫,皇后在景文殿的内殿内诵经念佛,春葵也是一脸慌张,闯进了佛堂,“娘娘。”
平日里,春葵就算是有再要紧的事情,也不会擅闯佛堂的,可如今坏了规矩,可见,今日前来通禀的这事情,非同小可,于是开口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回娘娘的话,方才成熙宫传来消息,说白侧妃……白侧妃快不行了。”春葵道。
皇后手里敲木鱼的手与拨动念珠的动作在那一刹那间全都静止了,缓缓睁开眼睛。
“白侧妃为了救十殿下,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如今,命悬一线。”春葵道。
作为在宫里见怪了生老病死的春葵,说如此详细,并非是因为白染,而是现在所有的人,包括她和皇后都知道,凤渊的性命,说白了,就是在白染的手里握着的。
晨间的时候,她已经听人说了云绮浅告状的事情,不过也没放在心上。眼下出了这事,她才知,白染为何要对云绮浅说那样的话了,原来,是真的要看天命了啊!
“娘娘,白侧妃若是撒手人寰,这……这太子殿下的病,太医们可都是束手无策啊!”肥猫吧fx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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