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不是会时常感觉到腰脊劳累,双眼困乏,头疼欲裂,偶尔还伴有眩晕,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觉得劳累不堪?”刘道长诊完脉后,退后了几步问道皇上。

“嗯,没错,朕确实有这样的症状。”皇上应声,貌似对这位刘道长更是相信了几分。

“皇上这是久累成病,眼下最需要的可是休息啊,皇上这一年应该已经昏厥了两三次了吧?这一次比一次昏厥的时间要久,皇上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要早日成仙啊……”

“放肆!”凤渊听到此,一时激动,站了起来,指着那老道怒斥,怒气自心底而发。

皇上见状,伸出了手,示意凤渊莫要太过生气,凤渊见状,只好愤愤不平地坐了下。

“皇上,老道这是实话实说啊,想必这宫里的太医没人对皇上说过这样的话吧,可是医者不就是为着病人着想的吗?若是皇上或者殿下觉得老道方才的那句话说错了,那老道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不管如何,老道问心无愧。”刘道长跪到了地上,对皇上请罪道。

“你起来吧,你说得没错,在这皇宫中,确实没人敢对朕这么说过,因为他们都怕朕,其实朕心里也明白,朕再这样下去,定然是活不长久的。”

“皇上……”皇后和韦妃等妃嫔一时陷入了无尽的哀思当中,可是皇上却显得乐观些。

“无妨,若是为着这东沅的江山而劳累致死,朕下去在列祖列宗面前也没什么愧疚的了。”

“可是,皇上,听老道一言,这东沅的江山,还是要靠皇上啊,皇上收复了东沅边城的部落,还将那些时常侵犯我朝的敌军打退,让他们百年不敢再扰我边疆,此乃壮举啊!”

说及此事,皇上确实是十分高兴的,终于,有一个人敢于肯定他当时的决策了。

虽然这个人是个道士,那也足够了,一个人如此想,那便会有千千万万个人会那么想,如此一来,他越发觉得自己当时的决策没错了,虽然冒了险,但是现在看来也是值得的。

“哈哈哈哈,是啊,朕做了祖宗们百年都未能做到的事情,朕也心安了!”皇上大悦。

“皇上威武,东沅长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顿时全部行礼,齐声高呼道。

“好,好,都起来吧!”皇上很是高兴,自己做的那些成果,得到肯定的感觉,很好!

众人起身,那老道故意又看了看皇上,又迅速低下了头,眼里尽是闪躲,他既是故意让皇上捕捉到他闪躲的眼神的,那皇上自然也是该如他的意,见此状,问道:“怎么?还有事?”

那老道怯怯地退了一步,抬眼又看了看皇上,转而又赶紧低头,“皇上,老道……”

支支吾吾的话语,让皇上愈发觉得这老道还有未说完的话了,“若有什么,直言即可。”

“是,若是老道没有诊断错的话,皇上还有心疾,敢问皇上,皇上心里是否有一件事从未放下过?皇上不如听老道一言,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过去的事情,如今想要弥补已经不可能了,只是眼下的,才是皇上值得思考是该如何杜绝和珍惜的,皇上,老道说得对吗?”

皇上大惊,这个人,似乎真的窥探了他的心思一样,霎时间充满了戒备。

众人在此时不知为何,一瞬间全都屏住了呼吸,就好像接下来就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而后生怕被众人发现,于是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哈哈哈哈,道长说得极是,只是这但凡是人啊,心里都有那么几件意难平的事情,尤其是朕,心系万事,不是道长所言是哪件?”

皇上这么一说,众人方才屏住的呼吸才都开始顺畅了,纷纷吐了一口气。

刘道长也是察觉了皇上的逃避,既是天子逃避的话题,他当然不能再提及。

于是对皇上道:“自然是万事皆是如此,放下既是空,空既是放下。”

“好,铨儿,果然,这位刘道长果然是为通透人啊!”皇上笑着说道。

一旁的凤渊看着这一切,这两个人听着似乎是在打哑谜,可是这样的哑谜未免也太没水平了,这但凡是皇上亲近的人,都知道皇上现有的一桩心事便是几十年前的时候,争夺皇位之时,他为了不留后患,将自己的手足全都满门抄斩了,如今老了,孤独一人,在这皇位上坐得也没了意思,而下想起,却也觉得当时的作为未免太过激了,可是已经无用了。

这件事在朝堂上下,大家或多或少地都会知道一点,可是却没有人敢提起,因为这事算是皇上的禁忌,是万不能提及的,更别说是劝皇上什么了。

如今这老道倒是大胆,虽是没有说破,但是这一番言语,对皇上来说,也算是挑战了,皇上没有震怒,便是认同了他的说法,或是在心里不认同,但是也不得不在这样的场合下认同,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撩人心思,若不是事先预谋的,怎可能如此?135135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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