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到家后,看着自己橱窗里空着的那个位置,歪着头,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里补满,无论是用什么方法。
……
“疯子,你是个疯子!”
男子看着自己手中的刀,踩在那人的手上,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再复原了吗?你是厂长的吧,之前被你们回收的东西,现在都去哪儿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这都过去20年了,谁还有这些玩意儿都已经被淘汰了,自然是被销毁了,你要我说多少遍!!”
这人即使被男人踩在脚底下依旧底气十足,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这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疯狂,但未必不是色厉内荏,面对这种人,如果怂了只会让他更加猖狂。
只是这次,厂长似乎判断失误了,这男人,确实是个疯子。
男子带着诡异的笑,蹲下来,用小刀拍了拍厂长的脸,问道:“我再说一次,请务必想好了回答我,这东西,哪还有?”
厂长即使察觉到了危险,可是本能的教育告诉他,面对这种人不能怂,于是他硬起来说道:“都消失了,没有了,绝迹了,你满意了吗?”
男人露出绝望的表情,嘟嘟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言语,眼神之中带虚无,从厂长身体上走了下来。
就在这常常以为自己得救之后,坐起身来,正打算倚老卖老,教训这小家伙一顿。
却是刚刚坐起就被男人一脚踹飞,厂长正打算大声尖叫,引来旁人。而在下一个瞬间,他就中了男人一个手刀,直接昏死过去。
等厂长再次醒来,他被绑在了一张实木椅子上,房间之中飘扬着乐曲,厂长听过是死亡的圆舞曲。
厂长借着月光环视了四周,这里他并不熟悉,是个没见过的地方,他听得见,屋外的虫鸣声,最似乎远离城市,是个郊区一类的地方。
厂长终于意识到从今天开始答应这个人的请求,再次回到原来的厂址,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恐惧慢慢从脚底爬上了心头,可再怎么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你醒了?”
厂长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束光,是手电筒的光,而握着手电筒的是那个男人,他目光阴冷脸色阴郁。
厂长寒毛立刻倒竖起来,他觉得这人的眼光很毒,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而是猎物。
“呜呜。”
由于害怕厂长奋力的挣扎,可惜他的嘴里塞着东西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剧烈的挣扎让他不慎摔在地上。
他看着不远处,似乎有一些笼子,笼子里唏唏嗦嗦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却看到了一双苍白的脚。
那脚巴掌大小,象是幼童的脚,可这脚实在是过于苍白,象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
得到这个事实之后,厂长突然死心了。
世人都说疯子可怕,因为他们做事,丝毫没有常理可言。
世人都说变态可怕,因为他们做事依靠自己的欲望,不答不理誓不罢休。
而厂长遇到了既是变态又是疯子的男人,大概今天是逃不掉了。
命苦吗?
厂长并不觉得,在有生之年,能够遇到一个对自己作品如此执着的人,厂长内心还有些小激动,甚至有些开心。
直到这一刻厂长才意识到,也许自己也是一个疯子,也不一定。
我们最真实的一面是我们去创造、去征服、去忍受、去改变、去爱的能力,是我们战胜痛楚苦难的力量。本?奥克里
李琳琳捂着脑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肖蔚然:“很疼的!”
虽然肖蔚然并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李琳琳,可没办法,与其等李琳琳事后自己想通了,对焦斯伯千恩万谢,还不如现在就跟李琳琳把这件事儿掰扯明白。
“是焦斯伯和他的朋友做了这件事情,你可别忙着感动,他们只是在做善后工作。焦斯伯和他的朋友有事情隐瞒着你,所以你请求他的时候他不敢答应。”
李琳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肖蔚然,如果这后面的这句话他不说,也许李琳琳真的会对焦斯伯十分感谢,可他这话说了之后,无论自己,多么想感谢焦斯伯,都会潜意识的认为他是……别有所图。
肖蔚然看着李琳琳的反应,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知道李琳琳能明白自己的用途,可他不在乎,不知道是不是同性相斥的原因,他就是非常看,焦斯伯不顺眼。
转而对李琳琳说道:“刚刚那东西你看到没?他速度太快,我都来不及筑梦。”
“你说的这话我一点都不相信,与其说是你来不及筑梦,还不如说,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李琳琳看了一眼,肖蔚然从他脸上看出了一抹玩笑之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肖蔚然从精神病院里面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在不断的改变。
原本李琳琳以为,用她多年的公职经验以及超人的直觉,能够看透肖蔚然,并且读懂肖蔚然,可现在越发的琢磨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陈局长组织这个小组的用途,李琳琳自然是明白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陈局长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李琳琳自己也明白,对待肖蔚然,需要监查。
就算当年那件事情跟肖蔚然没有关系,可难保这件事情不会对肖蔚然造成过大的心理负担以及冲击,使他变成极端人士,想必当初陈局长在做出让肖蔚然成为这组的一员,一定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吧。
“你可别冤枉我,我为什么要故意让他走?”
“突然而至的鬼魂,相比于这个地方的事件,脱不了干系吧。”
“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可以用,不用白不用啊。”
李琳琳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家伙打的是这个主意,只能默默的为王冉少年祈祷一下,希望这家伙能够逃脱肖蔚然的魔掌。
肖蔚然不愧是学过心理学者,对于玩弄人心确实有一套。
王冉接到李琳琳的电话之后,本能的是想拒绝,就连李琳琳也发现了这人超级不满的情绪,可是那人几次开口拒绝,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象是有某种不得不答应下来的理由,亦或者是带着某些图谋。
“怎么你反悔了?”
王冉或者电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人。
“我说过,没事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恶心。”
“别这么说嘛,太绝情了,我好歹是你爸爸呀。”
王冉翻了个白眼,朝他比了个中指说道:“我没爸爸。”
面前做男人将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放在手上把玩,时而抛来抛去,时而让它自由旋转,倒是并不理会原因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剩下的路我都给你铺好了,怎么走,或者走不走,都是由你自己来决定,可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是了,交易。”
王冉眸子里暗了暗,接着说道:“可我从头到尾,就没答应过,要同你交易呀。”
如果说真的要在这两人之间做个选择,王冉觉得,自己作为在生长在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三好青年,自然是应该选择正义的一面,所以毫无疑问,他绝不会和面前这个男人同流合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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