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两人相互打着哑谜,很快,变成话题绕不见了,李琳琳有心将话题回到首位之上,可肖蔚然却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手势。
“后花园的茶会,这套玩具到底如何?”
肖蔚然突如其来的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张先生果然是一愣,然后眼中闪过了一抹阴鸷,他看着肖蔚然,怒喝道:“你闭嘴。”
李琳琳看着这两人互动,觉得压根儿自己插不上话。似乎在看透人心这方面,肖蔚然有种异样的天赋,他知道如何攻克这些变态们的心理。
“让我想想,好像有一套限量版,全球只发行了十套,最后只卖出去了三套……剩下的八套,好像都是让厂家给回收了吧。”
肖蔚然一边盯着张先生,一边调整自己说话的语气和音量。
在审讯之中,需要与犯罪嫌疑人建立感情基础,无论是怨恨也好,信任也罢,有了感情基础之后,才能够更快的获取到口供。
“三套?这不可能,明明只卖出去了两套,一套在大火之中消失不见了,另外一套被人带到了美国,哪里还有一套?”
看着张先生渐渐起了变化的情绪,李琳琳知道,这案子没跑了,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够拿到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并且让他认罪伏法。
肖蔚然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还有一套不就在这里吗?”
他指了指墙角,对张先生说的。李琳琳皱了皱眉,正想阻止肖蔚然,毕竟这是正规的程序,若用筑梦术这一类的手段,只怕检察官要质疑这口供的可信度了。
肖蔚然冲,李琳琳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不会录到的。”
这两人互动之时,张先生茫然的看着墙边盯着那一套,限量版的后花园的茶会非常开心的笑了。
只是这笑容没持续多久便变成了愤怒,他指着肖蔚然说道:“你以为这种幻境催眠术小把戏就能骗得住我吗?”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将桌子给掀了,显得暴躁异常。
这位张先生从出现到现在,从未见他有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看来这东西就是他的逆鳞了。
肖蔚然捂着胸口,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凡人居然能够从他的筑梦术中脱离出来,而且速度还极快,因此这法术倒是反噬了肖蔚然。
肖蔚然将即将要喷出的鲜血咽了回去,他不能让面前的犯人知道自己受伤,也不能让李琳琳担心。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来很多人对你用过?”
肖蔚然忍着胸腹之中的剧痛问道:“也许你是久病成医,所以才能瞬间从里面破开?”
“总之你不是第一个。”
张先生耸了耸肩,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肖蔚然说道:“我之前见过你。”
肖蔚然在这之中思索了片刻,并未见过眼前的这位张先生,于是对他摇了摇头,说道:“按照我记忆之中,我们应该是从未见过的。”
张先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有时候你的大脑是会欺骗你的,不要太过相信你自己的记忆,有些记忆是杜撰的。”
肖蔚然轻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精神病人说教,但他并没有理他,转而问道:“方便告诉我上一个对你使用这种幻术的是谁?”
张先生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之中,双脚搭在被掀落审讯桌上,李琳琳虽然对此不喜,不过眼见者询问就要有成效了,她也不能从中作梗,撤肖蔚然的后腿。
“告诉你也没关系,是个无论在晴天黑天里面,都是穿着一身风衣,那衣服漆黑如画,就象是画上去的,连阳光都无法照进去……”
张先生眼神迷离的盯着摄像头说道:“那个人很厉害,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了。”
肖蔚然的手暗暗的握紧,指甲狠狠的插在肉里:又是这个人,果然,就是这个人,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暗中操控了多少事情,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事物的表象并不可信。大多数人往往被表象蒙骗,只有少数智者能够察觉到深藏的真相。菲德洛斯
“公职先生,张远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要把他关起来?要把他和我分开?不是让我过来认尸的吗?”
王永文现在非常的不安,刚刚那一幕他是看见的,可他根本来不及为张远做些什么。
“你放心吧,他没事,只是例行询问……”
这位师兄的脾气非常好,看着王永文现在非常着急,于是安慰道:“我们公职可都是秉公办事的,你要相信这一点。”
王永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张永是个好人,无论他做过什么,对我而言,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无论这位公职先生说什么,王永文都非常的担心,他隐约之间察觉到了些什么,可是不敢相信。
他和张远同居了很多年,隐隐约约知道张远的很多事情,可就是这样他仍旧没有离开张远,原因无他,张远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如果……如果他离开了,那他真的连家都没有了。
回忆当初和张远相遇的日子,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
在一次在家中受到了伤害之后,王永文打算离家出走,这个家中并没有他的地位,父母姐姐看不起他,他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鞦韆上,漫无目的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荡来荡去。
这是王永文唯一的家当,他指望着这个能够养活他到18岁,然后赚钱养活自己,当时的他非常的小,也异常的单纯,根本都不明白离开家离开父母意味着什么。
直到天黑之后他依旧没有去处,可身为男孩子的倔强,他不能就这么回家,他指望着父母姐姐过来找他,一如往常一样。
殊不知王永文的父母,正打算借这次机会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在外过夜也好,毕竟他现在已经十三四岁了。
而更重要的是,隐约之间,他的父母希望他就这么死在外面,在这种恶毒的心理作祟,他的父母以及她的姐姐并未出门去寻找王永文。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王永文遇到了张远。
别说什么虎毒不食子,他们现在视王永文为他们家族的耻辱。
因为王永文是个gay,一个死基佬。
他的父亲王老先生白手起家,挣下的这份家业。女儿是跟着他们吃过苦的,所以被当做掌上明珠养的,可没想到唯一生出来的儿子,他们的继承人居然喜欢男人。
这一点,他的父母包括他的姐姐都无法接受。
18岁的张远,带着一股忧郁的气质,路过了这个已经没有人烟的公园。四目相对之时,刚刚明白什么是感情的王永文,瞬间被张远吸引了。
可他胆小如鼠,并没有做什么,就这么看着张宇默默的从公园之中离开。
其实王永文有过幻想,他希望张远能够回来,跟他说说话,他的希望仅此而已。
很快,张远再一次路过,他这次多看了王永文两眼,在这次走过没两分钟,张远便折了回来。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没有回家?”
王永文獃獃的看着走近的张远,结结巴巴的说道:“我……”
“离家出走了?真是个幼稚的孩子。”
被张远一眼看破,王永文有些窘迫,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张远,彷彿这样的自己不配直视张远。
张远叹了一口气,对王永文说道:“我一个人住,你如果暂时没有去处,我可以收留你几晚,但你可别想在我家常住。”
当时的王永文,并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之上也许会有坏人,而值得高兴的是,张远并没有对王永文做什么。王永文想,也许这世界之上,好人永远是多过坏人的,自己不就遇到了吗?
来到张远家中,王永文吓了一跳,这家里真是干净干净的,就像从未有人住过一样。他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自己的脚,直到张远找来一双干净的拖鞋,递给他之后,他才茫然的开始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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