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天宁卫一脚把茗儿踢翻在地“别来多管闲事。”
茗儿被踢倒在一旁,一只手捂着腹部,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殿下……”
郑婉蓉走过来把骨灰坛一脚踢开,骨灰坛顺着裂纹碎成几块,白色的粉末扬起,撒在潮湿的地砖上,和未干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不要,儿臣求您了……”高妙仪哀求着,可没有人回应它,也没有人在意那坛骨灰。
郑婉蓉面无表情的看着高妙仪“长公主旧疾未愈,还不快带她下去。”
高妙仪没了力气,她伏在地上,眼睛却盯着那捧白灰“不能这样,真凶不是他,你们相信我。”
郑婉蓉根本不想听,其他人又哪里听得进去,只当她是胡言乱语,彼时那个尊贵的扶风公主就快成了满宫城闲时谈论的主角。
高砚青暂时将高妙仪禁足在公主府。
后半夜高妙仪起了高烧,头痛欲裂,疼痛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尤其是一双腿,仿佛是有无数小虫子钻进骨头缝啃咬着。
高妙仪意识逐渐模糊,只有些细微的呻吟,只是映月听不清,却知道此时公主一定是难受的紧。
可煮好的汤药高妙仪一滴也喝不进去,映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此时这里的情况宫里肯定一清二楚,只是此刻怕是气急了公主,谁也不肯来。
公主府内外尽是高砚青的亲卫兵杖,表面上是加强公主府的防卫,实则是为了囚禁和监视高妙仪。
高妙仪大闹天禄阁直叫高砚青怒不可遏,他在天禄阁阅了大半夜的奏章,听闻高妙仪回了公主府就生病的消息,心急如焚,一心惦记着要去看她。
想着她这么折腾自己不生病才怪,越想越郁闷,出了天禄阁的门,又开始犹豫,眉宇间透露着愁绪。
以为他要去内宫,一群太监宫女围了上去,刘公公叫人备了轿撵,高砚青叹了口气,倒也没拒绝。
刘胡珹扶正着脑袋上的帽子喊了句“起驾凤鸾殿。”
“这么晚了,皇后该休息了,就别去她那了。”
“圣上,那咱们去哪儿啊?”
“去武安门。”
“圣上……这是否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
刘胡珹又扶了下本就端正的帽子,劝慰着“这明日御史台的言官……尤其是这言官之首大司空卢峰,上次因为长公主可乘明黄色轿撵一事闹得圣下头疼不已,今日长公主又携利器为平阳侯一事大闹天禄阁,圣上若想走武安门出宫去看长公主怕是不妥。”
高砚青觉得更加烦闷,那群老家伙指不定又要递多少折子,可高妙仪生了病,还被禁足免不了要遭些罪的,想起今日高妙仪哭的声嘶力竭的模样,他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遂不耐烦的摆摆手“落轿,朕想自己走走,一个人清净会。”
高砚青一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上阳宫外,他站在殿外待了小半天,他经常想到小时候自己偷偷看高妙仪和裴元景一起玩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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