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刚泛起鱼肚白,刑部大牢就传出一个震惊皇城的消息。
罗唯认罪了。
皇上气得怒摔砚台,一干大臣纷纷跪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言半句。
“处斩!立即处斩!”
亏的他回心转意还想让云庭加快速度为这狗东西平反,没想到他倒先承认了。
抢皇帝的女人还胆大包的换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下首几个老臣子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是罗将军自己认的罪,他们哪来立场和理由去求情呢。
连南昭的卫国大将军都降职了呢。
仅仅一个没什么家世还战功近乎于无的城防营副统领,可没那么大面子。
得不到好处的事情,他们也不愿去做。
“三皇子呢?”
皇帝正想起自己这个儿子,定睛一看却是没见人影。
温如许上前一步,开口语调就不急不缓,听着颇为舒心。
“禀陛下,三皇子偶感风寒,担心把病气传到朝堂之上,近日正在府中养身子。”
“混账!”
“就他娇贵吃不得苦,给点任务就能病倒,看来是这些年养尊处优久了,做不了事了。”
下首原本看好三皇子的大臣心中皆是一惊,其中就有个胆子大的,言真意切的道:“陛下,三皇子这是日夜操劳,忧思成疾啊!”
“闭嘴!”
皇帝看向那位大臣的眼神满是不善和怀疑,搞得他直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瞧瞧这的什么话,完了完了。
温如许眉目一凛,原本齐云庭把罗唯和比武场那破事丢下,跑去南山陪女人他就来气,却不想朝堂上还有这种猪队友。
“把国库里那几样好药材给他送过去,再罚他半年俸禄,让这逆子过过苦日子。”
底下大臣不敢吱声,只有一旁的史官刷刷的记录着。
“陛下,微臣有一事禀告。”
“。”
司清霈瞥了眼不断朝他使眼色的父亲,心想这大概是鼓励,原本还战战兢兢的声线突然就利索起来。
“陛下,飞龙卫在城西比武场事发后由安王爷带着一支队再次探查。”
“却没想在附近遇到一黑衣人,打斗中扯下了那饶一片衣料。”
司清霈把手中布片递给前来取物的太监,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呈上来。”
那名飞龙卫也算是个头目,武功不错,趁乱取得布料,还挺识时务,知道讨好他这个顶头上司,直接越过安王把这重要物证给了他。
“这……”
福公公接手布料的刹那,表情就变了变。
在路过温如许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蹭了一下他的袖子,再回到皇上面前。
“这不过是普通夜行衣的料子,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啊?”
司清霈懵了,那种……那种布料,明明很奇怪很少见啊。
温如许用着余光,凉凉看他一眼。
幸好他去探望齐云庭的时候,听他起打斗过程,连忙准备了一块儿衣料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能用上。
司清霈这人好大喜功,心思单纯,利用利用就行,不可发展成为骨干力量。
“那、那人在离开时,怀中还抱着一名女子,正、正是舍妹!”
此话一出,众臣皆惊。
纷纷把目光投向安平侯。
他怎么会生出来这么个没脑子的儿子?
传言中司清澜是凤星的事,还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
枪打出头鸟。
果然,此话一出,皇帝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禀皇上,”安平侯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上前一步道:“女清澜不过是在那晚与人群走散,幸得江湖豪侠相救,才能免于一难,此时还卧病在床。”
完,不过四十出头却两鬓已见花白的男人行了个大礼,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凄凉。
司清霈一愣,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潜意识里他也没把司清澜当安平侯府的人,或者,他作为候府大少爷,飞龙卫统领,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
后院女人,不都是用来联姻巩固地位的吗?
他当然知道大街巷的传闻,不过……真的有人相信吗?一个痴傻十年的女人,哪来那么大本事,有人对付安平侯府还差不多。
可惜,还真有人信。
比如一心想着长生的皇帝。
试想……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个“真真切潜算出来的命格比至今未有人成功的长生靠谱吧。
再了,一个安平侯府,名不见经传的司清澜,谁会故意害她啊。
“嗯。”
皇帝沉吟一声,不再这件事上多言。
“科举操办的如何了?”
“回皇上,”吏部尚书心翼翼的道:“各地学子已陆续到达京城,明日准时开始考核。”
“嗯。”
众人垂着头,却死命瞪着眼角往上边瞧,顺着那位的视线一直挪到安王爷身上。
“安王,这监官就由你担任,可有异意?”
“儿臣谢过父皇。”
齐云厉面不改色,撩袍子跪下,那是一个宠辱不惊,看在皇帝眼中贼舒心。
……
“罗唯认罪了,他真的会上刑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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