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澜有些慌，她从未在机谷的典籍上见过。
“算是一种秘药吧，很少有大夫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存货，你可需要？”
当然不是什么秘药。
这是司蔻自己培育出来的变种，废了她不少时间和精力呢。
“这……这么贵重，刚刚洒了好多，岂不是很可惜？”
司清风哑着嗓子开口，他有些怕司蔻生气，那个香包也是她的心意，而他却没保住。
“没事，”连翘会意，轻轻叹了口气，拿出自己备用的一个，这本来是为主子准备的。
“我这里还有一个，你拿去。”
司清风心翼翼的接过，跟宝贝似的捧在手中，甚至都不敢往腰间挂。
“我”
“时辰快到了，你早些进去吧。”
“嗯嗯。”
司蔻笑了笑，见他离开，侧头朝后方的裴玄陆安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见过三皇子。”
哦，起来，司蔻从头到尾忽略这个人，他也没来找茬，算得上相安无事。
以防万一，司蔻也跟着行礼。
“我和陆安要去对面的听松阁，你呢？”
裴玄淡淡开口，话虽是在询问，面上却是不容拒绝。
“自然是一起。”
听松阁啊，皇城的文人墨客聚集之地，以风雅着称。这个聚会，大概也是为了讨论今年的学子情况吧。
虽此时在一个考场，有的却早就与朝中官员联系上，就等着封赏了呢。
“郡主？”
司蔻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道嗓音，有些熟悉。
“李伯翰？”
男人穿着一身朴素长袍，中低赌布料，一看就是那种没身份地位的草根考生。
他如今也是自己一个人前来考场，不见那位愤青朋友。
“郡主还记得草民？！真是草民之幸。”
司蔻轻笑出声：“我哪有那么大面子，时间不多了，提前祝你金榜题名。”
“多谢郡主金口玉言。”
李伯翰笑嘻嘻的行礼，搞得路过之人纷纷侧目。
司蔻也不打算拆他的台，这人心思活络，若几日后当真高中，那以后在朝堂也行事方便不少。
……
听松阁。
“今年学子大多资质平平，似乎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最先开口的是老太傅，大家都笑着把这话糊弄过去，谁不知道这位老大饶孙子长歪了，不学无术，连这选拔的门槛都摸不到。
“要我，这几位岭南学子，倒叫人眼前一亮。”
众人沉默一瞬，纷纷朝出声的曹阁老看去，却听见青林院长冷哼一声，道：
“穷山恶水走出来的粗人，懂得什么治国大道？”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院长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瞧不起那些草根官员，在这朝堂之上不是秘密。
却没想这人敢理直气壮的出来。
周围也不乏从低位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老了也不怕什么，那嘴皮子一拌一拌的，阴阳起来可厉害了。
连珠炮似的怼杨院长。
气氛逐渐放飞，司蔻远远看着那些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大官，此时如街巷老大爷一般争的脸红脖子粗，不免有些感慨。
“二哥，你以后也会成为那样吗？”
中年发福，晚年返璞归真？
司蔻脑补了一下秃头裴玄，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
“……”
裴玄冷冷瞪了她一眼，用着掉冰渣子似的语气：“不会。”
“那可不一定，纵使你如今风华正茂裴公子，意气风发少年郎，以后的事情，谁的准呢？”
就算那杨院长，年轻时候也是约上三五好友，偷偷跑到青楼一掷千金呢。
这还是司蔻调查青林书院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她也挺感叹来着。
官场动荡，名利浮沉之中，能守住本心者少矣。
“没事，就算你以后庸俗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司蔻嘴上嗨着，却是乖乖的给裴玄倒茶，全然一副赔罪的模样。
这档口，陆安打完招呼回来了。
陆丞相也在这里，却一时忙着应酬，司蔻就没去打扰他。
“在什么呢？”
“二哥以后，会不会像杨院长那样目中无人。”
陆安刹那哭笑不得。
“怎么会……”
不过一个玩笑，陆安也明白，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个，刚才我打听到，这次大家最看重的状元郎人选，正是一个岭南学子。”
“谁？”
司蔻来了兴趣，不过应该不是李伯翰，她没能从这人身上看到学霸气质。
“阮玉山。”
“嗯？”
倒是个名不见经传的。
“这人是多大的本事？让你们如此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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