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股药味儿?”
塔莉莎好奇的凑过来,被司蔻一根手指抵着额头,缓缓推回去。
“坐好。”
“好,”女子乖乖坐着,挺直脊背,双手像寻常大雍女子那样放在身侧:“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
没脾气了。
“这是我专门调配的药茶,可以暖身子养气血,”司蔻又拿过一个茶杯,缓缓给她倒上:“尝尝?”
塔莉莎的目光聚集在杯子上,乍一看还有些可爱。
“这是你第一次喝茶?”
楚流云突然出声,塔莉莎一愣,点头道:“是啊。”
“你们大雍的茶都太苦了,这个很特别,”女子此时笑起来意外的可爱,眼睛弯成月牙:“有种淡淡的甜味。”
“送你一些便是。”
“它有名字吗?”
塔莉莎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司蔻,后者摇头道:“没樱”
“那我能为他取一个吗?”
司蔻点点头。
“这个嘛……”
看着女子旁若无饶陷入沉思,司蔻抬眼看向楚流云。
“上次楚宴是怎么还钱的?”
“嗯?”
楚流云单手支着下巴:“鬼知道他从哪里借的。”
着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玉佩:“喏,传家宝都当了,还是去我流云山庄名下的当铺。”
“我当真低估他了,这是算准了我会把这玩意儿取回来。”
楚流云面上闪过一丝嘲讽,那块碧绿通透的玉佩在他手中化为齑粉,顺势从窗边扬了下去。
“孩子真是长大了啊,都会揣摩我的心思了。”
“……何必呢,拿来卖钱多好。”
司蔻挑眉道,后者耸耸肩:“不差这一点。”
“老板大气。”
她举起茶杯跟楚流云碰了下,话题回归正事。
“你这玉也当不了一百两金子,他找司清澜借钱了吧。”
“为什么这么?”
司蔻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据:“这是手抄的,有名有姓。”
楚流云火气又上来了。
他楚家的人何时需要写欠条?!
“先别气,有人打算用这个东西,司清澜背着三皇子,偷养情人,故事编的可有意思了。”
“放屁!”
楚流云气的把茶杯摁碎在桌子上,司蔻淡淡瞥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些东西我没全部截下来,估计也是有人专门对付楚宴,你事儿来了。”
“牵”
男人嗤笑一声:“楚宴有什么好对付的,要杀他轻而易举,不就是冲着山庄来的吗?”
“这样也好,让他看明白,自己离了流云山庄的保护,什么都不是。”
“……真狠呐。”
这几城中流言都是关于司清柔的,其中必然有司清澜的手笔,还真是睚呲必报,只可惜……白白牺牲了一个替罪羊。
罪魁祸首司清容,此时正做着三皇子妃的美梦呢。
只是……到底是谁在帮她呢?
张氏可不会有这个脑子。
迷药事件之后,她就专门去调查了一下司清容,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一点有用的,比如这封欠条。
看来这个人,还与司清澜有纠葛,或者,三皇子。
“嘶”
司蔻皱眉,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楚流云也跟着变了脸色:“怎么回事,手给我。”
他也懂得一点医术,司蔻把手腕放过去,触感暖热,对她而言就已经是高温了。
“这才入秋不久,你……”
“无妨。”
司蔻抽回手,继续捧着茶杯,楚流云就有些气急:“心脉受损,肺腑入邪,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一黑就醒不过来。”
“你”
“我请的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大夫?”
“你的病似乎很严重?”
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塔莉莎突然开口,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模样。
“你把茶的名字取好了?”
“它的味道很像一种糕点,哦不,是冷掉的糕点。”
司蔻笑了笑,连翘把那袋板栗糕拿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塔莉莎瞳孔威震,脸色有刹那的不自然。
良久叹了口气。
“对,就是。”
“就叫它板栗茶。”
语气里竟然有几丝怀念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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